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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志哪敢不應?曾經那個備受磋磨的小姑娘已經長成了這般深不可測的性子,他家只是泥腿子,哪裡能抗衡得了?!
池嫵掃了三人一眼,而後直接飛身出了院子。
隨著喬南兮也離開,院子裡三人跪癱在地上,心底忍不住的後怕。
肖鎮雄看見池嫵的身手之後,也是心下無比震驚。
他看向肖志,“你為何這麼晚了還在院中?你知曉她會來?”
肖志緩緩鬆了口氣,“兒子我睡不著她白日裡那眼神和她小時候殺人之時一模一樣。”
肖鎮雄看向李氏,“你也管好你的嘴,我這侄女,瞧著不是一般人了。”
李氏回想起自己從前對小叔一家的數落,對這侄女沒有一點兒相護
“她她不會報復咱們家吧?!”
肖志冷靜了下,道:“想必是不會的,他們穿戴很是華貴那身份瞧著也是非比尋常,想必不會因著從前那些事兒對咱們出手。
還好當年咱們沒有把那事兒說出去。”
肖鎮雄道:“那事兒要是咱們說出去,這李家村便容不下咱們了,再怎麼說殺人的都是我的侄女!這事兒要是捅出去,咱們家脫不了干係!”
肖志腦子裡不停的迴轉著當年瞧見的場面,整個人一茬一茬的冒著冷汗。
池嫵回到自己屋子躺下,便沒把那一家子放在心裡。
只是,她的確沒想過當年的事兒竟然被人瞧了去,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瞧見了也便罷了,只要不捅到父親耳裡,那麼大家都可相安無事兒。
否則。
實在不甚熟稔
翌日,辰時。
池嫵走出屋子便瞧見父親在院子裡練武。
肖父瞧見她出來,立時停下去灶上打了熱水,又仔細的和了涼水,直至溫熱不燙手這才端著盆送進了池嫵屋子裡。
“閨女,洗漱的物件都給你備好了,你先洗漱待會兒咱們用過早膳,就出發。” 肖父說著便抬起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池嫵道:“多謝父親。”
肖父笑著‘唉’了兩聲,瞧著池嫵進屋這才替她關上了屋門。
三刻鐘後,池嫵隨肖父前往後山。
山路難行眾人都沒有騎馬,隻手拿著要用的東西而後步行上山,還帶來了一個從京都請來的先生。
池母的墓地在半山腰的一塊平地上,肖父亡夫亡母的墓也在一旁。地兒也不算是太遠走了半時辰也就到了。
這地兒池嫵幼時倒是時常來,不過那也是在父親參軍之前。
之後,池嫵一次也沒來過。
在她年幼受虐無措的時候,作為‘活人’的父親都護不了她,難道她還能來求一個死人不成?
她不會做那種無用的事兒。
肖父上前把墓上的雜草清理乾淨,隨後那先生上前道:“國公爺,麻煩把先老太爺先老夫人,及先夫人的生辰八字告知於老朽。今兒也瞧見了墓地的位置,老朽也好算出一個適合動土的日子。”
肖父又仔細說了池母的生辰八字和自己父母親的生辰八字。
池嫵這才知曉自己母親要是活著今年該是四十一歲了。母親生下她便撒手人寰,這簡陋的墓碑的上甚至都沒寫年月之類的東西,她倒是對自己母親知之甚少。
池嫵百無聊賴的看先生開壇做法,過了好半晌才聽得他道:“後日酉時二刻,那日子和國公爺亡夫亡母,亡妻都不相沖。到時方可動土,待給三位重新裝棺之後便要直接離開,不可回頭。”
肖父對這事兒很是看重,對先生的話自是無有不應的。
池嫵隨肖父上前燒了紙錢,進了香,還擺上了各式糕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