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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憶安瞧著他一身冷厲的進了屋,不由得心沉了下去。
“晏回,你來了。”
侍女給他搬來凳子放到床榻邊,裴撫衣落座,道:“祁大夫說,寒菸草的毒已解了,你再歇幾日,慢慢養起來便成了。”
宮憶安問道:“你瞧著心情不好,是因為隱一嗎?”
裴寂沒有回答,只道:“待你養好身子,事兒也該辦了。”
宮憶安道:“謀劃了這麼多年,不必著急。”
裴寂一時沒了下文,只垂著眸坐在那兒。
裴夫人聽聞訊息急匆匆的帶著裴菱趕了過來。
“憶安!憶安!聽聞你毒解了?”
裴寂起身道:“母親。”
宮憶安靠在床榻上,笑著點點頭,“夫人您慢些,我好了。”
她看向裴菱,道:“這就是菱兒吧?”
裴菱福身道:“姑娘。”
宮憶安笑道:“如今夫人也可放心了。”
裴夫人一臉的怒氣,道:“菱兒剛找回來不久,也不好叫她冒然前來打擾你。
那隱一竟然 真是虧得我還覺得她是個實誠人!”
裴菱尷尬得只得四處張望!
宮憶安道:“夫人不必生氣,她的確是實誠人,竟還想得起給我解毒。”
裴夫人嘆了口氣,悠悠道:“真摸不準她那性子!一口火氣憋著不上不下的,難受死了!”
聞言宮憶安不由得啞然失笑。
感激於她恢廓的心。
翌日一早,裴寂破天荒的去上了早朝。
他心情不好,總得去找人出出氣。
一眾大臣瞧著站在諸位大臣之首的裴寂也是有些疑惑。
不知道誰惹了他,整個人瞧著寒氣森森的,好似一靠近就會被凍死!
晟帝瞧著難得出現在朝上的裴寂,面色帶著嘲弄。
“攝政王今日不生病了?”
裴寂道:“啟稟皇上,臣又好了。”
晟帝道:“你的身子時好時不好的,也不知朕何時才能抱上外孫子。”
裴寂不緊不慢道:“大公主總會有孕的,一定是您的外孫。”
諸位大臣聽完這話,那臉色可謂是精彩紛呈,五顏六色!
他們覺得裴寂是瘋了吧?!
蘇淮也是略探究的看向他。
晟帝雙目如潭,盯著裴寂道:“攝政王,可要慎言。”
裴寂很是雲淡風輕,道:“臣知罪。”
那一臉的無所謂可瞧不出一點知罪的樣子!
晟帝意味深長的看了裴寂一眼,道:“退朝!”
“恭送皇上!”
裴寂站在原地瞧著晟帝離開,又等著後頭的大臣退出去。
他覺得很沒意思,難得來一次早朝,竟然這麼快就結束了。
瞧著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的往殿外走。
蘇淮道:“你今日瞧著倒是像來找茬的。”
裴寂側頭看向他,“說什麼呢?相爺,本王可不是那種人。”
蘇淮‘嘖’了一聲,“你還是小時候跟在我屁話後邊叫哥哥的時候比較討喜。”
說完竟一揮衣袖走了。
裴寂臉又黑了。
他慢悠悠的走了半晌,忽而瞧見了及殷,他眯著眼盯著他的臉瞧了一會兒,難得露出了幾分源自心底的笑意。
“喲,及統領這是怎麼了?”
及殷那臉色黑得哪怕一臉青紫都能看到黑氣,拱手道:“王爺不知?”
這裴寂倒是有些疑惑了。
“本王為何會知?”
及殷面帶不解,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