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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嫵都不好意思去見見那些大晟的江湖中人,地藏宮宮主還是要面子的。
玄天老祖也知道年輕人怕丟人,還是勉強答應帶著人先行回大晟了,反正南啟的江湖中人也被揍得差不多了。
的確該走了。
十五進屋頷首道:“宮主,玄天老祖等人已經送出城了,屬下給他們安排了馬車和馬匹,也給了足夠多的盤纏。各個城鎮的通關文書顧聽寒也送來了。”
池嫵點點頭,“南啟的地藏宮據點,重新規整一下留下一萬人等我離開南啟時跟著回去,其餘人先秘密回京都。”
她說完又看向裴寂,“你那邊怎麼個章程?送信回京都了嗎?你集結了百萬大軍,宮憶安那裡怕是被你弄得頭暈腦脹吧?沒寫信罵你嗎?”
裴寂默了默,“應該是罵了的,只是我沒看。”
池嫵又看向隱二,“罵人的信,你家主子不看,你得拿來讀給他聽,這是你做屬下的本分。待會兒唸完信,你們也秘密退一半人回去。”
說完便帶著十五走了,留下主僕兩人面面相覷。
隱二用眼神問裴寂:主子,念嗎?
裴寂沉默了一會兒,“院子裡有無數地藏宮的人。”
唸吧。
隱二從懷裡拿出了珍藏良久的信件,清了清嗓子。
“裴寂!你個狗逼!你做的是些什麼混賬事兒?!你知道老孃日日上朝都是怎麼上的嗎?!你知道老孃日日給你收拾那些爛攤子多累嗎?!”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隱二終於唸完了足足五頁紙,那臉色都有些興奮得發紅。
裴寂冷哼一聲站起身,淡淡道:“你,念得很有感情。”
隱二頷首,“屬下不敢。”
三個時辰後。
池嫵和裴寂蹲在南啟一處不知名的小城鎮的偏僻小道邊上。
裴寂有些無奈,池嫵說要帶他感受人間疾苦,卻又帶著他來打劫。
池嫵還不準帶銀子和吃的,正準備打劫,又瞧見這條路上還有其他人打劫。
他們只能先等等。
只見道路中間,站著一位穿著暗紅色粗布衣裳的姑娘,她手裡拿著一把劍,站立的身姿很是筆挺。
可是武功有些弱,就連池嫵兩人就蹲在她身後三丈的位置也不曾隱匿聲息,她都不曾察覺。
池嫵很擔心她會打劫不成反被錘。
兩人沉默而來好半晌終於聽到了遠處響起的馬車聲,兩人循聲看去。
待馬車靠近,只見那姑娘,拔劍指著馬車,“打劫。”
池嫵:
那馬車看起來也就是普通馬車,池嫵估計車主也沒多少錢。
那車伕有些驚訝的停下了馬車,看向那姑娘,無奈道:“姑娘,我們春暉堂的馬車你又沒認出來嗎?你前日,昨日這個時候已經打劫過了,咱們沒錢啊!”
那姑娘的背影一滯,往一旁讓了讓,“不好意思,忘了你們的馬車長什麼樣了。”
馬車簾子掀開,探出頭來一位老者,手裡拿著三個餅子,語重心長道:“姑娘,連著打劫三天了。想必餓了吧?這裡有三個餅子,你先拿去吃吧。不要再打劫了。”
“盧大夫,您這每日都親自去村子收草藥也是辛苦了,我哪裡還能要您的餅子?”那姑娘說著說著就扭捏了起來。
盧大夫嘆了口氣,“親自去村子裡收,這樣收的便宜我也能賣便宜些,拿著吧。”
那姑娘這才上前接過餅子,“謝謝您,那明日我就換一條路打劫。”
盧大夫沉默了片刻,“那好吧。可別傷了人。”
“好嘞!天色不早了,您先回鎮子裡去吧。”
待馬車走遠,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