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挑眉,這老子和兒子的名字可真是天差地別啊!
孩子扯著嘴角笑了笑,“孃親,我沒事兒。”
池嫵皺了皺眉,上前拉過他另一隻手把脈。
過了一會兒,池嫵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孩子根本沒病。
我是神仙
池嫵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了黑豬身上拴著犁子拖在地上的聲音,一邊走一邊響,響了一路。
池嫵正看了一個被人所害的病人,本就心情不悅,聽著這亂七八糟的響聲正想罵人,就看見裴寂的頭從屋門口探了出來。
她又把嘴邊的話生生嚥了下去,“哥哥,把黑豬身上的犁拿下來,吵得很。”
又朝牛娃子媳婦道:“把你孩子尋常吃的藥的藥渣拿來。”
牛娃子媳婦急忙去了,卻沒看見池嫵臉有些黑。
那孩子朝池嫵笑了笑,很是虛弱,“姐姐,您是大夫嗎?”
池嫵搖搖頭,“我是神仙。”
那孩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牛娃子媳婦就拿了幾包藥渣過來了。
池嫵翻看著藥渣,問道:“你們家每年給孩子吃藥要花多少錢?”
“唉,每年得花近十五兩銀子。我家老丁自己去山裡砍木頭,自己做些木盆木桶的,我就種田,若不然怕是”牛娃子媳婦說著說著就抽泣了起來。
池嫵現在可沒心情安慰人,“你家這孩子看了哪幾個村子的大夫?”
牛娃子媳婦雖然奇怪為什麼池嫵遲遲不說病情,可是看著她的表情,不知為何自己竟然有些心安,“看了隔壁李家村和陳家村,三個村子裡就我們村沒有大夫,我們村的人都是逃荒路上遇見了,我們也就安頓下來了兩年多。”
池嫵點點頭,“你孩子沒病。”
牛娃子媳婦還來不及高興,就聽得池嫵又道:“可是,若不是我來瞧,他活不過兩個月了。”
牛娃子媳婦臉更白了,可是仔細琢磨了一下池嫵的話,又高興了起來,連忙拉著池嫵的手,說話都不利索了。
“姑娘!姑姑娘您是說我兒子能好?”
池嫵點點頭,“就是我的方法有點特別反正不會讓他死,等治療一段時間之後,他就可以如正常人一樣了。”
那孩子眼睛都亮了,牛娃子媳婦卻是想到了什麼,“您說,他沒病?”
池嫵拿著藥渣站起身,神色坦然,“嗯。他小時候身子虛,時常生病也時常吃藥,吃了藥之後他就能吃下去飯,身子也會好些。
可是繼續吃藥之後他又會變得虛弱,這藥就是讓人虛弱的藥,人一虛弱,站站不得,只能躺著,越躺著越虛弱,再加上每日喝藥,他就會漸漸的吃不下去飯。
如今,他都快被餓死了,可是他不覺得餓。”
牛娃子媳婦眼眸都瞪大了,裡面滿是憤恨,她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那麼對一個孩子。
他們和他們也沒有仇怨!
池嫵又道:“這事兒,你不必管,他們是十里八鄉的大夫自然受些尊敬,你們的委屈也討不來。可是我哥哥會些拳腳,明天他們就不敢害人了。”
母子倆一時之間沒聽明白池嫵的話,只愣愣的看著池嫵。
池嫵擺了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表情帶了些不好意思,“你家的銀錢不必省著了,明日我會來接你兒子去治病,給他做些餅子帶著,你男人今天一吐,明日也就能醒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
池嫵出門之前又去看了看那牛娃子,聽到人家喊他‘老丁’,池嫵覺得這村子裡的人稱呼真是多。
原來那孩子叫丁安康。
———
村子裡訊息傳得快。
翌日一早,李家村和陳家村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