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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私下的小情趣,當然是得偷偷喊才行!
裴寂勾著唇任由她拉著,朝肖父的方向送了個負屈的眼神過去。
滿院子都是人,池嫵自是沒有察覺。
不遠處的肖父和沈氏正在逛園子,遠遠瞧著,這不就是自家女兒鉗著人家走路嗎?人家王爺都反抗不了那種!
沈氏面露驚詫,“這這這如何是好?!”
肖父扶下她的手,嘆了口氣,“為夫也是幫不了王爺的。這京都也是沒誰能幫王爺的。”
沈氏低聲道:“那可會有人在朝堂上說嫵兒的不是?”
肖父道:“放心吧,王爺豈會讓人把這事兒捅了出去?那他大晟攝政王的臉面往哪兒放?!”
肖父說完,頓了片刻,又道:“也不知王爺這攝政王的名頭什麼時候會被擼下來?如今新帝登基,哪裡還會封什麼攝政王”
沈氏沉默著也不好接話,過了半晌,道:“夫君不要去管這些,他們都是一群年紀相仿的孩子,他們自己會辦好,咱們不必多做什麼。”
肖父笑道:“你說的有理,如今是那些孩子掌控著大晟,咱們只管過咱們的日子。
你隨我去祠堂上上香吧。那丫頭最不愛去的就是那祠堂了。”
沈氏笑著點點頭,又吩咐了身邊的侍女去備了些東西。
國公府的祠堂在整個府邸的正中,濃密的竹林圍繞著院子,裡頭的小路是由鵝卵石鋪成的,兩旁只是乾淨的草地和一組石桌椅。廊下掛了水簾,隔擋著風雨。
祠堂裡點著檀香,煙霧蜿蜒著爬到上空,然後消散。
祠堂裡有四個牌位。
池氏、肖家倆老,還有一個無字牌位,是肖父從地藏宮裡請回來的。
沈氏陪著肖父上了香,叩了頭,便先行出去了,每一次來總得給自己夫君留下一個人說話的空隙。
人死燈滅,她也實在不能多做些什麼。
池嫵扣著裴寂回了院子。
一進院子裴寂很是自然的就吩咐人備水。
“你當這是你家呢?”
裴寂側頭看向她,“不可以嗎?”
池嫵面無表情道:“你回去吧。”
裴寂看著她不說話,眼底又開始委屈上了。
池嫵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時常搞在一塊兒,會膩的。”
裴寂還是不說話,池嫵這個理由不能說服他。
池嫵又認真了幾分,正要說些什麼,喬南兮便來稟告說府外有人自稱崔嬤嬤的來求見她。
池嫵面露疑惑。
裴寂懶洋洋的盯著她,無奈解釋,“宮藍羽身邊那個嬤嬤。”
池嫵朝喬南兮道:“帶進來吧,再把宮藍羽叫來。”
裴寂就在那兒站著,也不見動作。
池嫵沒了辦法,又拉著他去亭子裡坐下。
兩人一坐下都不約而同的抬起一隻手放在石桌上開始敲擊了起來。
一瞬間整個院子裡的氣壓都因為兩人閒散的表情降低了大半。
兩人都是那種不笑就是臭臉的人,如今面無表情,更是嚇人得很。
宮藍羽被叫了過來一時之間也不敢上前。
池嫵瞥見她,“在哪杵著幹嘛?”
宮藍羽上前躬身道:“見過宮主,您叫屬下是有事兒吩咐嗎?”
池嫵抬起另一隻手杵著下巴,道:“你家崔嬤嬤找上門來了。”
她抬眸看向不遠處,又抬了抬下巴,“來了。”
那崔嬤嬤身上帶著一個包袱,跟在喬南兮身後,走的小心謹慎。
她走進之後先是仔細看了眼宮藍羽,然後才朝池嫵和裴寂跪下,“老奴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