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公主既然受了傷,那便下去歇著吧。”
八公主緩緩站起身,似想到了什麼,一臉得意指著池嫵道:“陛下要包庇手底下的人,那也是尋常,本公主也可不追究。
只是本宮主聽聞懿華郡主是周神醫的弟子?正巧,我南啟的聖使也是周神醫的弟子,醫術高明,只是”
世人皆知那南啟醫聖醫術高明,也流傳出過他是周神醫之徒的訊息,只是從未被證實。
在周神醫隱世之後,在銀羽宮揚名之前,這南啟聖使是四國之中最受人尊敬的醫士。
說到這兒,八公主停頓了一下,眼底浸滿嘲諷。
“周神醫已然隱世了二十多年,以郡主的年紀若是幼時就在周神醫坐下學醫的話可是本公主卻是不曾聽南啟聖使說過周神醫還有其他弟子 不知郡主是在何處與周神醫學的醫術呢?
難不成郡主只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
她此話一出滿場譁然,要知道懿華郡主與新帝交好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兒。
只是不知這懿華郡主是何時與新帝交好的?
這懿華郡主是否真的是周神醫之徒?畢竟這事兒也只有那太醫院院首一人確認。
難不成這新帝早已和懿華郡主勾結?就因著四國之人看重醫者,還打著用醫術施恩於世家的心思嗎?
“本聖使的確是從未在周神醫身邊見過郡主。本聖使跟著周神醫行醫十年,他老人家是在一次採藥之後便沒了訊息,不知郡主是在何處與周神醫學的醫術?我也很想知道他老人家的訊息。”
說話之人穿著一身青灰色長袍,在華貴的人堆裡很不起眼,瞧著三十多的年紀,那張臉也算是清秀俊朗。
只是那眼睛的憤怒卻是藏也不藏的,瞧著倒真真是因著池嫵‘冒名行醫’而生氣的。
池嫵沒聽周神醫提過什麼弟子的事兒,可是也保不齊人家真是。
這人瞧著也算是實誠人,總不要太傷人家面子。
這事兒也是不好辦的。
眾人再次一起看向池嫵,心思各異。
只裴寂悠閒的喝著茶。
大晟眾多官員瞧著池嫵沒說話,便開始拿著話朝宮憶安丟了出去。
“陛下,懿華郡主這事兒如果沒有證據能證明她就是周神醫之徒的話,那麼她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是啊,我堂堂大晟可容不得這等沽名釣譽之輩犯上作亂啊!”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周神醫之徒明明是南啟聖使,偏偏要按在自己身上!本官就說女人慣會這些招數!”
聽得這話,池嫵便不樂意了。
她看向那個說拿‘女人’說事兒的人,“你是何人?”
那人一揮衣袖,怒目瞪著池嫵,道:“本官乃文淵閣大學士。”
聞言池嫵笑了笑,不緊不慢的問道:“大人從何處得知那聖使就是周神醫之徒?又是從何處得知本郡主不是周神醫之徒?
兩人都沒有第三人作證,可你卻偏幫上了南啟?就因著我是女人?因著陛下是女人?”
文淵閣大學士被這話堵得老臉一黑,那手指抖個不停指著池嫵,“你!你女人就是難纏!”
池嫵覺得這些人的腦子著實有問題,“唉!好好講道理呢,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池嫵又道:“難不成大人其實是南啟的人?或是大人想當南啟之人?畢竟本郡主著實還沒見在事實未下定論之時,便過如此偏幫別國的本朝官員呢!”
宮憶安冷笑道:“言大學士原來是有這個心思,倒是朕的大晟,耽誤你了。
來人!”
“末將在!”魏琪從殿外走進,那一身盔甲在滿殿的華麗衣著下顯得冷肅異常。
“把言大學士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