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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隱二躬身道。
西嶽是個邊陲小國,國力也不甚強盛,裴寂安排了夏玄掌控著西邊二十萬大軍,便沒再多管。
如今,前往離西嶽一千里的酈城,也是頭一遭。
裴寂騎在馬上,遙遙看向京都的方向,可卻被濃密的樹枝擋了個乾淨。
“東宮的傳出信件還沒收到嗎?”
隱二回道:“回稟王爺,屬下已派人往京都方向趕去了,如此也可半路拿下訊息,換上快馬及時送到王爺手裡。”
裴寂冷著臉,“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隱二這些日子跟隨在裴寂身旁時不時都覺得瘮得慌。
這王爺離宮主太遠,這性子又回到從前那等難以捉摸的時候了。
都沒人能壓著些。
裴寂這些日子也是一直不安,那晟帝派遣他前往西嶽,必定是要做些什麼。
原本他可以不來,手下人都可以辦妥。
可是他一日不離京那晟帝便可多一日的時間安排,到時候更是難辦。
雖然他在京都留足了人手,可還是免不了憂心。
那裡有太多重要的人了。
酈城的匪患也是一日都等不得了。
晟帝哪裡不清楚父親的忠心?哪裡不清楚父親對他的諄諄教導?
父親對他的耳提面命就如一把利劍一般,可是日日都懸在他的心頭。
晟帝正是看中他不會棄百姓於不顧,這才會直接開口讓他這個‘閒王’來剿匪。
他但凡不答應,晟帝也絕不會派旁人前往。
他熬不過晟帝。
裴家人,天生君子骨。
他就得聽我的
翌日一早。
裴寂還是沒有等到從京都東宮送出的信件。
“出發。”他沉著臉開口。
眾人齊聲道:“是!”
一行三千多人便又繼續朝著酈城的方向出發。
行至離季城八百里時,隱二終於在隊伍末尾遠遠瞧見了疾馳而來的人。
他猛擊馬腹迎了上去。
“隱二大人,東宮送出的信件。”
隱二接過信件,道:“你找個地兒歇兩日再跟上前往酈城的隊伍。”
“是。”
隱二拿著信件,不敢耽擱調轉馬屁便朝前追上了裴寂。
“王爺,信。”
裴寂抬手示意隊伍停下,拿著信件下了馬走到一旁,這才開啟來看。
看到信上內容裴寂眸色黑沉如墨,神色卻是沒有更多變化。
“來人。”
話音一落從附近樹林裡出來了整整一千人。
“見過王爺。”
裴寂看向那三千個晟帝派來的精兵,冷聲道:“此次去酈城剿匪,你們報的什麼心思,自己心裡清楚。可如今卻由不得你們。”
“隱二,但凡有一人在剿匪中不盡力。就地格殺。”
“是!”隱二應完便冷眼看向面前的三千人。
眾人瞧著這忽然出現的一千人,心下也是懼怕的。
這就是那些高門大戶裡養的暗衛了,殺他們三千人那是分分鐘鐘的事兒。
他們實在沒有勝算。
哪怕晟帝要求他們拖著剿匪行程,如今他們也是不敢了。
裴寂道:“你盯著他們,把匪患給本王弄乾淨。”
“王爺您要去哪兒?!”隱二面露憂慮。
裴寂把信件遞給他,道:“隱煋留在東宮多年,他既然說要送信出來便不會說的是廢話。晟帝的人如今是幾乎全露出來了,藏了至少一半在東宮。本王得回去。
可是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