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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嫵看向裴寂,“我要等著宮憶安出來。你呢?”
裴寂無奈的扶了扶額,道:“這種事兒有什麼好等的?”
池嫵道:“宮憶安年紀大了,這是頭一回。我總得和她喝一杯。”
裴寂:
方才有一瞬間兩人都聽到了裡邊的動靜,所以池嫵才放低了聲音。
“走吧。陪你喝兩杯。”
池嫵沒忍住拍了拍他的頭,“乖。”
裴寂:
兩人到石桌旁坐下,池嫵一手搭在石桌上,那無所事事的指頭時不時的敲擊著桌面,而後眼神就開始放空,絲毫不把裴寂的存在當回事兒。
裴寂也開始敲著桌面,不知為何兩人這小動作硬是一模一樣。
不同的只是池嫵眼神放空,裴寂的眼神落在了池嫵的身上。
那眼神裡的縱容都要溢位來了。
侍女來送吃食時瞧見這等場面還愣怔了半晌才敢過來。
聽到腳步,池嫵的眼神便朝那方向聚攏了過去,逐漸有了光彩。
裴寂無奈輕笑出聲,他竟還比不過炸排骨?
“見過王爺,郡主萬福,這是郡主您要的炸排骨、木雲姑姑還囑咐加了您喜歡的金銀夾花、酒炊淮白魚、荔枝牛乳血燕和解膩的冰鎮白毫銀針,今日的酒是十年的梅花酒。”
侍女們把菜式依次擺好,每樣菜品皆是兩份,因著裴寂也在,那碗筷也上了兩份。
池嫵滿意的點點頭,“有勞了,多謝。”
“郡主您客氣了,奴婢先行告退。”
“去吧。”
裴寂瞧著池嫵毫不設防便吃了起來,提醒道:“你也不怕有毒嗎?”
池嫵啃著排骨,道:“若是尋常有味道的毒,一聞便知。若是無色無味我吃了也是無礙,我吃過的毒,在這世間也是難得,又怎會再傷我分毫?”
你看起來很慘
聞言裴寂眸色沉了沉,蹙著眉看向她。
“還是那封樓鬱做下的嗎?”
池嫵好似絲毫不在意這個名字,就著荔枝牛乳燕窩吃了一口金銀夾花,不緊不慢道:“自然是他,我可是他專門拿來試毒的。地藏宮很多人都不知道。”
她說完頓了頓,又憤憤道:“那些毒都是周老頭制的,每次吃下毒藥我總是罵他一頓的。
吃到後頭那些藥傷不了我分毫,封樓鬱這才罷休。”
裴寂忽而不知該如何接話,他不想說她堅韌,也不想說她頑強。
這些詞好像罵人活該受苦一般。
她不該受這些苦。
若不然她也不會在受到的傷害沒有地藏宮多時。
便毫不在意。
傻得很。
他拿起一旁的酒壺,給她倒了一杯酒。
“慢些吃。”
池嫵點點頭,看向裴寂那蘊含著痛色的眼眸,那眼眸沉如黑墨,可是卻妄圖用裡面的一絲光亮籠罩她。
這一次她難得沒有開口調笑。
裴寂沉默了好半晌忽而出手摸了摸池嫵的頭髮,感受著沒了水汽,便起身從袖子裡拿出一根簪子把她的那頭墨髮纏繞著盤了起來。
“姐姐,可願嫁給我嗎?”
池嫵難得想正經一回,聞言目露嫌棄的看向他,“姐姐不嫁。”
對於這個回答,裴寂也是習以為常的,他掀起衣袍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冰鎮白毫銀針喝了一口。
“那沒事兒了。”
池嫵瞧著他的動作,才發現他現在穿的是一身曳撒,那腰身真是不錯。
“你穿這身衣裳很好看。”
裴寂冷哼一聲,不緊不慢道:“專門換了衣裳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