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那紅衣在這夜色下更是不顯眼了。
池嫵的身影就在宮憶安兩丈以內猶如浮光掠影般的時隱時現,她所掠過之處那些人只來得及露出一瞬間的驚恐神情,而後便再也起不了身了。
宮憶安只能瞧見不斷的有人倒在她的腳下,那些人死得五花八門!
甚至還有很多人傷成得不成樣子,還沒死。
那些人瞧著都是受過訓練的樣子,疼得都扭曲了硬是一聲不吭!
她本來還算穩得住。
可是下一瞬身旁被扔來一個碎開一半腦袋的人…
那暗紅的血液混著黃白的腦漿,顯得格外噁心!
“你就不能不這麼惡……”
話沒說完她便瞧見一個男人以極快的速度朝她飛躍而來,她嚇得一滯。
池嫵霎時閃身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一手掏進了那人的心口。
宮憶安嚥了口唾沫,商量道:“你你能你能不把東西掏出來嗎?!”
她就說屋頂上那些瞧不清顏色的坨坨是什麼!
現下終於近距離瞧見了那坨坨的由來……
池嫵默默的拿出手,順著攪動血肉的聲音,她手裡捏著一顆心臟,“不能。萬一她活過來怎麼辦?”
“你那一掌,人還能活?”
池嫵想了想,道:”不能。”
…
此時月亮升至了最高處,月光如瀑布般鋪灑下來,照在宮殿的琉璃瓦上,四周都被映照得亮堂了幾分。
裴寂飛身站上屋頂之時便瞧見池嫵一身紅裙,墨髮在夜風裡輕輕揚起,露出一截皓白手腕,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她手裡的東西,著實有些詭異。
“你來得真快,人都快殺完了。”
瞧見裴寂帶著人一到,池嫵便懶得動了。
裴寂道:“無事兒吧?”
池嫵扔了手裡的心臟,抬著手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又看了看宮憶安的衣裙。
宮憶安察覺到她的目光,猛的向後退了幾步,“你別幹這種事兒!”
裴寂無奈的輕笑了兩聲,上前撩起衣袍遞到池嫵的手裡。
池嫵拿著裴寂的衣袍仔仔細細的擦乾淨了自己的手,又拿起屋頂的酒壺倒了些酒仔細洗了手,去了去味道。
“嗯何必呢?”宮憶安覺得這種殺人招數,不是很衛生。
池嫵‘嘖’了一聲,“你不覺得刺激嗎?”
宮憶安:
池嫵又看向裴寂,“你不覺得刺激嗎?”
裴寂點了點頭,“挺刺激的。”
宮憶安面無表情道:“送我下去,我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池嫵瞧見遠處蘇淮靠近了宣政殿,便朝宮憶安走了幾步,提著她便朝蘇淮扔了下去。
半空中響起了宮憶安的叫罵聲,“池嫵!你大爺!”
蘇淮穩穩的接著宮憶安落了地,看向池嫵的眼神裡滿是感恩。
池嫵擺了擺手,表示不必。
裴寂看向池嫵,道:“這些人可是身上都有毒?”
池嫵道:“嗯,就在後槽牙裡。脈象上也是中了毒了,想必是拿來控制他們的。”
裴寂道:“只怕是那三國中的人,這些日子因著登基大典的緣故,大晟各地也有很多人湧進了京都,城門雖然查得嚴,也總會有漏網之魚。”
池嫵點點頭,神色很是懶散,“你說的很對,可是你和我說這些幹嘛?與我何干?”
“你別管。”
池嫵:
裴寂又道:“如今這一批殺了,後頭可能還會有,你若是和憶安姐在一塊兒便得你多注意些了。”
“嗯。”
“登基大典那日你的衣裳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