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往那院子飛身而去。
池嫵就蹲在陳晉家院子的屋頂之上,瞅著下邊的人,只瞧得見那人的背影,那女子的身影出現在後院。
那男人很高,竟和裴寂一樣高,只是瞧著更壯些,他看了裴寂片刻。
“你是?”
裴寂道:“攝政王,裴寂。”
陳晉點點頭,轉身回屋去拿凳子。
池嫵瞧見了他的臉,他剛到不惑之年,身軀偉岸,面如冠玉,很是儀表堂堂,穿上盔甲一定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
只是,池嫵心底沉了下去,面色一片冷意。
好似一個小偷
池嫵一臉陰沉的直接從屋頂飛身而下,無視裴寂的目光,跟著陳晉進了屋子,而後拿了兩個凳子走到裴寂身旁。
她朝裴寂和陳晉冷聲道:“坐吧。”
陳晉愣了一下,奇怪的問道:“這位是?”
池嫵今日沒帶人皮面具,裴寂清楚瞧見了池嫵那黑沉沉的臉色,也沒有多說什麼,“我的屬下。”
陳晉點點頭,也坐了下來。
池嫵抬眸看向陳晉,那眸光好似夾雜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殺氣,控制不住似的時不時瀰漫開來,那張臉變得和平日裡完全不同,清冷凌冽讓人不敢褻瀆分毫。
陳晉也覺得很是奇怪,詫異道:“姑娘認識老夫?”
池嫵沒有回答,收回目光,只道:“你們談你們的。”
裴寂收回打量池嫵的目光,朝陳晉問道:“陳將軍可還記得十年前那場雲城之戰嗎?”
陳晉嘆了口氣,“記得。老夫還被那張槐中背刺了兩劍,扔進了河裡。再次醒來之時是在我夫人的家中,是她救了我。”
說完又朝著屋內喊了一聲:“長纓。”
那夫人端著一壺茶走了過來,穿著尋常布衣,身材纖細,長得很是清麗動人。
她身後跟著一個孩子。
“兩位貴客久等,這是民婦自己晾制的花茶,你們嚐嚐。”
陳晉介紹道:“這是我的夫人沈長纓,這是我的兒子陳念一。”
沈長纓拉著孩子朝裴寂頷了頷首,而後又道:“夫君你們慢聊,我帶著孩子回屋了。”
陳晉道:“不必,夫人和孩子都可以聽,你們就在這院中吧。”
沈長纓羞紅了臉,連連點頭。
池嫵打量著那個孩子,雙眸閃過一絲暗芒,那聲音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陳將軍的兒子幾歲了?”
陳晉朗聲笑道:“我兒子已經八歲了。”
瞧見池嫵不再接話,而後陳晉收斂笑容朝裴寂道:“王爺,老夫多少知曉些王爺找上門的意圖,當年國公爺對我不薄,這些年也是聽聞了好些訊息,老夫雖沉痛異常卻也是苦於聯絡不上從前的舊人。
近兩年忽而聽到您的名聲,也不敢冒然前往京師。
那張槐中如今身居高位,而老夫到底只是一個死而復生還沒加封的將軍。家中還有妻兒,實在不能冒險行事兒。
不如王爺先說說您的章程?”
裴寂點點頭,笑得很是和煦且意味深長。
“本王要北疆的兵權。那北疆李將軍經過十年前國公府被汙一事兒,現下誰也不相信。本王尋找多年,這才尋到您的訊息,也只能冒昧上門來尋求您相幫。”
陳晉面露難色,“王爺是裴國公之子,老夫自是相信的,可我的夫人和孩子?”
裴寂道:“或住這兒,或回京都。本王不會讓人碰他們一根汗毛。”
陳晉嘆了口氣,點點頭,道:“那請王爺答應老夫一件事兒。”
裴寂道:“您說。”
陳晉道:“老夫替王爺收攏北疆兵權,待事兒一了,老夫要解甲歸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