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又如何?
池嫵深思早已飄遠,雙目放空,真是沒一件她感興趣的訊息。
宮藍羽又道:“王爺把蕭家拱手送到本公主手上,這是何意?”
裴寂道:“公主既然想要,本王便只有割愛了。”
宮藍羽嗤笑道:“王爺如此大度,到讓本公主受寵若驚了。”
裴寂悠悠道:“倒也不必,公主用得好就成。”
宮藍羽面色陰沉的站起身,一揮衣袖就直接走了。
那禁軍大統領魏琪,不論誰怎麼查他都是晟帝的人。
可誰能想到這是裴寂自小的玩伴呢?
宮藍羽自是不會知曉。
蕭家只為了她做了兩件小事兒,裴寂便直接擺明了送給她用,這讓她心內很是不定。
池嫵對宮藍羽時不時就來自己找一頓氣受的事兒已經習以為常了。
裴寂看著池嫵那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懶散樣,氣悶了半晌。
“你回去吧。”
池嫵躬身道:“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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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嫵回到院子,沐浴完便直接躺到了床上。
她沒有去確定父親是不是因為受傷忘了她。
一來是父親活著,還有了自己的家她覺得總比死了強些。
父親和裴寂又相熟,現下也是安全的,她也傳信給地藏宮的屬下去隨身保護著。
自己總得先找了鬼鳩之後,再去確定父親是否真的忘了,要不然便是一堆麻煩。
再加上裴菱這一出,池嫵已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耐心?那更是什麼東西?!
脾氣?不好。
“隱一,王爺叫你。”
池嫵:
池嫵閉上雙眸,悠悠吐出一口濁氣。
池嫵沒有應聲,穿好衣裳開啟房門,睨了隱二一眼。
只那一眼讓隱二驀地一怔,怎麼這麼大戾氣?
池嫵也沒問隱二裴寂在哪兒,她來到書房瞧見裡邊沒有燭光,臉更黑了。
她又去了墨華苑,直愣愣的敲門。
“王爺。”
“進來。”
裴寂雙腿盤在小塌上,瞧著池嫵進屋,一身的冰冷氣息,臉色臭得就差直接罵出來了。
“喲,心情不好。”
池嫵道:“已然四更天了。”
裴寂點點頭,勾著唇指了指另一側小榻上的卷宗。
悠悠道:“看看。”
池嫵嘆了口氣,認命的坐上了小榻另一側,就開始理卷宗。
池嫵都是些她不感興趣的,她便隨意瞧了一眼按照人名給分開了。
忽而瞧見一本略厚的,開啟一瞧,是十年前雲城之戰一役中的細節,還有張槐中寫的戰報。
她把雙眸睜大了些,帶了些認真。
北疆,雲城之戰中,國公爺派當時已被提拔為鎮北將軍的‘陳晉’帶領當時還是副將的張槐中和一萬士兵前往埋伏突襲北狄。
可是他們一去便三日沒有訊息回來,待第四日之時只有張槐中渾身是血帶領一半計程車兵歸來。
張槐中當時跪在國公爺面前,涕泗橫流直罵‘陳晉’不配為將。
說他竟與北狄勾結把他們埋伏的地點提前告知北狄!想把北疆先鋒部隊給先行斬殺,而後裝作竭力殺敵的樣子,只帶殘部回營。
他行至半路察覺到‘陳晉’神色不對之時,‘陳晉’已然舉起了刀開始斬殺身邊的人,他和身旁的將士誓死反抗,這才能跑回來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