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慶幸不是她親自打的。”
隱二撇了撇嘴,“地藏宮的人,都狠。”
“行了,少說廢話。”
隱二收斂起神色,又道:“王爺晟帝身邊顯露出來的人,都被解決了一半。
想必他不日便會對大公主施壓了。”
裴寂道:“給宮藍羽些便利,省的她做點事兒磨磨蹭蹭的。”
隱二道:“是。還是一事兒,幽州王招攬了大批江湖散客,都已進京,可是還不曾有所動作,想必是因著宮主救了幽州王妃的緣故。”
“繼續盯著幽州王,誰知道他是為了自己離京做的準備還是為了本王做的準備?”
隱二道:“是。”
京郊,攝政王府溫泉山莊。
宮憶安也在給裴菱上著藥。
裴菱咬著一塊布巾,疼得小臉煞白冷汗直冒。
宮憶安給裴菱塗完最後一處藥,給她用乾淨的布把傷口包了起來。
她搖著頭,“嘖!你們那組織還挺嚴格。”
聞言裴菱緩緩吐掉布巾,“這您就不懂了,我可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就這點兒傷,宮主算是開了天恩了!”
宮憶安道:“池嫵倒不是個好惹的,你大哥說是去替你受過,誰知道她連你哥哥一起打。”
裴菱道:“宮主說了,親兄妹就要整整齊齊。這一次我倆捱了打,我漏嘴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要不然,誰能知道宮主會做什麼?這些事兒能瞞過她?我可是日日都睡不著的。更何況現在的宮主可比前宮主仁慈多了。”
宮憶安彎著眉眼看向她,“那你更怕誰?”
裴菱嘆了口氣,“現在這個。”
聞言宮憶安笑出了聲,“你哥還想找池嫵給你做嫂子。”
裴菱打了個寒顫,面帶嫌棄,“希望在他壽終正寢之前能如願吧。”
裴菱說完自己笑了出來,宮憶安也跟著笑作一團。
兩人都對在背後說裴寂壞話這事兒感到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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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國公府迎來了一位客人。
池嫵剛起身,便被告知幽州王和肖父等在前院涼亭裡。
池嫵要被這京都裡一茬接一茬的人給煩死了!
那臉色要多冷又多冷。
就連喬南兮都不敢多說什麼,只敢默默的端上洗漱的溫水和各式香皂。
池嫵坐在窗邊冷著臉醒著瞌睡,半晌都不見動作。
過了好半晌,她才道: “你們下去吧,本宮主自己過去。”
眾人道:“是!”
池嫵慢悠悠洗漱完,一個人便往前院走。
到了亭子,她朝幽州王和肖父行了禮。
“王爺有事兒?”
幽州王沒有理池嫵這兒絲毫不見恭敬的話,看向肖父,“國公爺可否容本王與郡主談談王妃的病情。”
肖父有些擔憂的看向池嫵,池嫵朝他點了點頭。
“下官先行告退。”
待肖父一走,池嫵便直接坐了下來,那是一刻都不願裝了。
“說吧。”
幽州王哪裡被人這麼噎過?!聞言便要拍桌子站起來,又在池嫵的目光中回憶起了那日裡她的身手,又默默的坐了下來。
“本王是來和郡主談一份交易的。”
池嫵實在不感興趣,遂毫不遲疑接話。
“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