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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放棄了。
裴寂中途回來了一趟和池嫵又要了一兩銀子,順便拉走了驢車。
池嫵看著他,認真的囑咐道:“你省著點花用,咱們可是沒剩下多少了,你再去問問,可有可以開荒的田地嗎?或是村裡可以租給我們的田地?”
裴寂看著手裡的一兩五百文,沉默了好一陣才趕著驢車走了。
池嫵又在路邊蹲了下去,整個人縮成一團等著裴寂回來。
她現在的身份是和兄長一起被逼迫著逃亡的嬌弱妹妹。
有人從面前走過她還得站起身露出些怯懦的神情。
真刺激。
裴寂拉著滿滿一車東西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池嫵縮著肩膀,眼眸含淚的和一位矮她一個頭的嬸子訴說著自己的‘苦難。’
“池嫵。”
池嫵笑著朝他招手,“哥哥。”
裴寂:…………
那嬸子朝裴寂點點頭,“你就是嫵兒的親哥哥池寂吧?”
裴寂:……………
“是。”
池嫵等著驢車靠近,笑著朝那嬸子道:“李嬸,等我們安頓好了就叫您來吃飯!”
李嬸笑眯眯的看著她,“這個年頭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不必客氣,要是有什麼用得上的可以上李嬸家來拿,就在前頭的 人家至少有圍牆!
眾人正震驚於池嫵的黑豹吃草時,卻又聽得村口響起了哭嚎聲。
有年輕婦人跑過來哭喊:“村裡新來的可是有驢車?可否拉著我家當家的去隔壁村看診?他都吐白沫了,再晚了怕是………”
說完就開始衝著池嫵一群人亂磕頭。
池嫵拍拍屁股,站起身,“放著我來!”
靠什麼種田吃飯?!差點都忘了自己會醫術這回事了。
眾人目送她意氣軒昂,昂首闊步的走向村口的人群。
裴寂只得趁著沒人注意飛身回屋子裡把她的銀針送來。
池嫵走到村口就聽到了周圍人的議論聲。
“這牛娃子才剛娶媳婦沒多久呢吧?就遇到了這種事兒,也是造孽哦!”
“這幾年也算是好的了,雨水頗豐,大家手裡都有些餘錢,可牛娃子子家裡那個孩子”
“他家孩子每年喝那麼些藥,怎麼賺都是個無底洞啊!”
“他想必也是為了省錢,才會摘了野菌回來吃,那野菌哪裡有人敢隨便摘來吃哦?!”
“唉”
池嫵面上帶了些怯懦,清了清嗓子嬌嬌軟軟的開口道:“你們且讓讓,我能給他治病,你們圍在一圈不好。”
眾人霎時之間便安靜了下來,也微微退開了些,村裡還有很多人不是認識他們,可哪怕認識他們卻也不相信池嫵這話。
學醫是個苦學問,哪怕她會,可是哪裡有這麼年輕就敢出來行醫治病的?
這牛娃子的媳婦回過神從後邊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卻看見池嫵已經蹲在自己男人身邊去掰他的眼睛。
那昨日和池嫵說話的李嬸好心開口道:“小嫵啊!你可有把握治好?若是不能還是得送到旁邊村子去啊!”
這話是好心的話,李嬸知曉他們兄妹倆的艱難之處,若是醫治出了人命,他們在村裡可就待不下去了,他們剛買下的房子和田地怕是得打水漂了,到時候豈不是生活更加艱難了。
裴寂擠進人群給池嫵遞去銀針,池嫵接過先施了兩針才幽幽道:“多謝李嬸提醒,只是這牛娃子可送不到別村了。
送到就沒命了,以及沒了性命還不如給我試試。您說是吧?”
池嫵問這話時,看向是跪在自己身旁的牛娃子媳婦。
“你男人還能吸多少氣你可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