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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藍羽這才放心上前給她解開盔甲,不怪她小心,聽說武功高強之人就是這種迷糊的時候最嚇人,一下就能弄死她。
她的‘大業’還沒開始呢!
總不能死在換衣裳這事兒上。
“宮主,您身上有傷得擦洗過後上了藥您再睡。”
池嫵撐著坐起身,就開始解衣裳,“熱水備好,我先撐著沖洗乾淨再說,全身髒死了。”
“是!”
在宮藍羽備水的時候,池嫵還抽空去隔壁給裴寂把了脈。
裴寂看著她泛白的臉色,問道:“怎麼還不去歇息?”
池嫵面無表情道:“不要和我說話,沒力氣。”
“好的,媳婦。”
池嫵都沒力氣翻白眼,又站起身走回自己的營帳看見熱水就把自己塞了進去。
宮藍羽一直在旁邊聒噪,“宮主,快出來吧!您身上有十條刀傷呢!泡了水怎麼成?”
“宮主,不要睡啊!先不要睡啊!”
“宮主”
池嫵都沒力氣發脾氣,只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隨後嘆了口氣從水裡出來擦乾水跡就直接又往被宮藍羽弄乾淨的床榻上躺去。
然後就徹底放心睡了過去。
宮藍羽一邊小心的上著藥,一邊不由得想到,要是這些傷都放在自己身上,那自己怕早被疼死了。
重點是,人還不會留疤。
人跟人,還是不能比的。
————
此次大戰,大晟贏了。
卻失去了十萬將士。
換來的是北疆百年內再無戰事和北疆百萬百姓衣食無憂。
這筆賬,一時之間也不知合不合算。
實在是容不得人細想。
裴寂命北騰軍休整三日,隨後大軍和隱衛帶著糧草進入北疆,把北疆所有百姓帶出來。
池嫵睡了兩日也終於醒了過來。
腦子還沒徹底清醒,就被裴寂拉著上了馬車,說是他要回京都養傷。
還說只有池嫵能保護他。
也不知急些什麼?
【番外】這是僭越到頂了!
“閨女啊!你先回去,為父忙完就回!”肖父給池嫵和裴寂的馬車上裝上了些乾糧,還從胸口掏出幾兩碎銀子塞給她。
池嫵看著坐在馬車轅坐上手握韁繩的自己,看著手心的碎銀子,再看看馬車裡躺好的裴寂
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什麼意思?
還沒人趕馬車?
“嗯?這”
話還沒說出口,池嫵身後的馬車裡的裴寂就探出身來,拉過池嫵手裡的韁繩,略微用力擊了一下,然後把韁繩又還給池嫵自己又躺了回去。
整個動作迅疾而行雲流水。
哪裡有什麼受傷的樣子?
池嫵腦子本就是睡得一團漿糊,還沒反應過來連人帶馬車就跑出營地了。
身後是眾人高聲傳來的,“郡主保重!”
池嫵:
衝出去幾里地池嫵才回過神朝裴寂問道:“老孃來時不是帶了一盒子的銀票金票嗎?在哪兒呢?”
裴寂闔目養神,拍拍身下軟枕下頭,“給你收著呢!”
池嫵點點頭,繼續趕著馬車,過了一會兒又問道:“就我倆?我還得伺候你?”
裴寂點點頭,“有勞了,媳婦。”
“你再喊一句這個詞,老孃拔你舌頭。”
“知道了。”
——————
八日後,京都。
池嫵白著一張臉的趕著馬車進了京都城。
一路上裴寂就像催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