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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池嫵疑惑。
裴夫人立時便站起身,“今日這事兒既然定了,那咱們日後就多多來往。後頭的禮節,國公爺請放心,咱們都商量著來。”
裴夫人話音一落趙嬤嬤立馬便拿出了庚帖,甚至還備了兩份。
其中一份是空白的。
肖父接過便有侍女送上筆墨,不一會兒就把寫好的庚帖又交到了裴夫人手上。
整個過程,快得很。
好似後頭有池嫵追趕一般。
裴夫人道:“肖國公既然和郡主還有話說,那我便先走了。”
肖父起身道:“裴夫人慢走。”
沈氏送裴夫人出去了。
裴寂很有眼力見的起身拱手道:“晚輩告退。”
池嫵:
待一出府裴寂就上前攬住了裴夫人。
“母親不愧是母親。”
裴夫人甩開他,“你讓我晚一天來,還備上庚帖,怕是早就演足了戲吧?”
裴寂又攬了上去,“母親,深懂兒子的心。母親反應還快,真真是了不得,若是能有機會上了戰場,那豈不是將帥之才?!”
“你閉嘴吧你。”
人一走,肖父就時有時無的瞪著池嫵。
池嫵揉了揉肉眼睛,眼神清明瞭些,“有話說話,抽眼睛算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不嫁人?還轉眼就把我賣了?”
“人家是堂堂大晟的攝政王!你還強迫了人家,你看看人家的臉!都被你打成什麼樣子了?
人家母親都上門說親了,原本為父想著要把他們家帶來的東西扔出去這事兒也算是完了。
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不是打人就是強迫,大家就住在兩對門。
這東西還能扔?!
不就只能先定親再說?日後王爺就是你未婚夫。”
池嫵腦子回神了。
“你怕不是被人騙了吧?裴寂那廝慣會演戲。你不知道嗎?”
肖父不為多動,苦口婆心道:“不管怎麼說,你打了人家是事實。
他的父親對為父有知遇之恩,他的母親都為了兒子這樣了。為父也不好立時就把話說得太死。
若日後你和他掰了,那咱們跑了就是。
一家子偷摸出京,尋個山頭住下,他也找不到人。”
池嫵面色有些複雜,“跑了?國公爺不當了?”
肖父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嗯,反正是虛職,跑了就跑了。肖念一日後想當官,自己掙去,男子漢大丈夫總得自己去掙下一片家業。
你若是不願意,自是得一起跑的。”
池嫵無奈的勾著唇,轉身就回去睡覺了,“行了行了,定就定吧。還想著跑?說出去也不嫌丟人。”
肖父朝外喊了一聲‘十六’。
十六上前躬身道:“國公爺。”
肖父認真道:“你去打探打探哪裡有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適合生活的,小島也成。
去蓋幾間屋子,備上。”
十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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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憶安提親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這次很不一樣。
提親的物件是蘇淮,大晟相爺。
男的。
池嫵把地藏宮的人多多的安排在宮憶安身邊就去湊熱鬧去了。
蘇淮父親過世了,便是由蘇母立在正堂,迎候使者。
一官員站在相府門外,高聲道:“陳某奉旨納彩!”
便有一路的內侍將此話一一傳進。
蘇母拱手應答:蒙制訪,臣婦不敢辭。
裴寂來到池嫵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