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若是再能替你辦一場宴席,那他便可直接養老去了。”
“既是他老人家的心願,那就由著他的,只是得派太醫隨身看護著些,莫讓他太過操勞。”
宮憶安說完又朝裴寂問道:“那日何公公拿出的先皇親筆信件是真的嗎?”
裴寂不緊不慢道:“假的。”
蘇淮詫異道:“假的???”
宮憶安語氣帶了一絲失落,道:“我就知道!照父皇那脾氣,若是知曉我是個女子,怕是會爬起來把那聖旨給親自燒了!”
裴寂又道:“信雖是假的,可先帝的的確確知曉你是個女子,只是沒來得及寫下信件。只傳了口諭給蕭管家。”
聞言宮憶安眼底瀰漫上了水汽,“真的嗎?父皇竟然肯?”
裴寂點點頭,“蕭管家知曉的更詳盡些,你得空了,可與他聊聊。”
宮憶安站起身便直接往院子外走去,“我這就去。”
兩人:
裴寂看向裴菱,“好嗑嗎?”
裴菱撇撇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殼也轉身出了院子,“真是討厭,就這兒還想娶池嫵姐姐當媳婦?嘖”
蘇淮看向裴寂,眼裡帶著審視,“你說的話,怕也不真吧?”
裴寂神色不變,“那相爺再仔細猜猜。”
宮憶安到蕭管家之時,他正在池塘邊拔草餵魚呢,身旁站著何六。
“何公公,我有話想問問您。”
蕭管家轉身看去,何六扶著他起身道:“老奴見過殿下。”
“奴才見過殿下。”
宮憶安道:“您不必多禮,我就想問問,父皇真的知曉我是個女子嗎?”
蕭管家眸光閃了閃,笑道:“先皇何等的睿智,當時整個皇宮都在先皇的掌控之下,又有何事兒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呢?他自是知曉的。”
宮憶安又急切的問道:“那他可還留下了什麼話?”
蕭管家道:“那時先皇中毒已深,已然沒有力氣多說什麼了,只是那一句話,老奴記得清清楚楚。
他說,朕的小十九是個女娃娃,日後若能殺回宮來,登基也是不易,那些個老臣固執得很
她的路啊!難走了。”
我會殺人,你會嗎?
蕭管家這話一出,宮憶安逐漸被眼裡的水汽迷了視線。
“我還想著登基之後該怎麼去給他老人家告罪呢?”
蕭管家笑著安慰道:“自是不必如此,先皇如此看重您,便說明您就是他認定的人。
先皇打下這江山不易,您可得好好替他守住這江山啊!”
看著蕭管家那一臉慈愛的表情,宮憶安面上帶了笑意,“我會做好的。蕭管家您歇著,我有事兒出門一趟。”
“好,殿下您慢走。”蕭管家躬身道。
宮憶安一轉身面上的笑意便收斂了起來。
她的父皇也是個老固執,她又豈能不知?
他們都在騙她。
那冊立太子的詔書的確是真的。
可若她的父皇真的知曉她是個女子,是絕對不會寫下詔書的!
只可能是父皇知曉她是女子的時候,已然來不及重寫聖旨了。
如今該套的話也套過了,她便心裡有數了。
支援她當皇帝的,也就只有他們罷了。
蕭管家竟然也對她說了假話,這倒是她沒想到的。
蘇淮這邊聽著裴寂的話,面上不禁露出些憂慮。
“若她知曉真相又當如何?她能承受得了不得先帝支援的個事兒嗎?”
裴寂不緊不慢道:“相爺不明白嗎?憶安姐可以把這帝位讓給任何人,包括本王。
可她不會再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