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師傅瞧著眼前的學生,眼裡難得露出了一絲肯定。
“如今你這繡工是瞧著也是有些體統了,悟性雖是差了些,可難得的是你肯用功。”
裴寂看著自己這雙滿是針眼的手,悠悠鬆了口氣,“都是您悉心教導的功勞。”
黎師傅對這個說法,很是贊同,道:“你雖是難教了些,可就那份情種的心,便已使得你勝過大多數人了。”
裴寂:
“等再過幾日你把手裡這幅繡完,便可把製衣的課程安排上了,到時候一邊製衣,一邊繡花,兩不誤。
也可助你早日娶到媳婦。”
裴寂覺得黎師傅這話著實吉利!
“多謝黎師傅您吉言,待本王心願達成,您可一定要來喝喜酒!”
“喝什麼喜酒?喝什麼喜酒?你說說喝什麼喜酒?!”裴夫人臉上寫著恨鐵不成鋼四字走進了屋。
“我也不指望我壽終正寢前能瞧見孫子孫女了,只求你別等到我重新投胎了,你那媳婦還沒個影子。”
聽著這話黎師傅笑得幾乎快站不穩身子,“我說姐姐,您兒子長得這麼好,怕是就憑這張臉也能多些勝算的,您別急。”
裴夫人瞪了裴寂一眼,朝黎師傅道:“妹妹你不是沒瞧見那過那閨女,就那長相那”裴夫人也不好說自己兒子還打不過人家,便轉口道:“人家可不是那等深閨裡養出來的小姐,別說嫁不嫁他,就連人家想不想嫁人都未可知。”
裴寂神色從容,“這問題,前些日子我倒是問過,我問她要不要和我成婚。”
兩人異口同聲問道:“她怎麼說的?”
裴寂道:“她說:你腦子怕是進水了吧?”
兩人:
裴夫人覺得屬實丟臉,差點沒暈過去,穩了好半晌便拉著黎師傅出門喝茶去了。
“走,妹妹。眼不見心不煩。”
到了亥時三刻,池嫵終於結束了和李元義的談話。
她現下已經知曉了他生的是兒子,兩歲不到,還不會說人話。
他夫人又美又潑辣,時常打他。
他家三代貧農,他的武功是和一個和尚學的。
他時常去打劫,最多不超過五兩銀子。
他當年找人挑戰,打不過人家便說要屙屎然後便跑了。
送走李元義,池嫵無力的捏著眉心,朝喬南兮問道:“咱們很上不得檯面嗎?!咱們名聲這麼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