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本王生下孩子
裴寂瞧著她血淋淋的手臂,面色突然黑了下來,拿出兩瓶傷藥,遞給她。
池嫵扯開袖子,撒傷藥的動作和撒鹽沒有一絲區別,更是一聲沒吭。
裴寂聲調很是平穩,“你好似受慣了傷。”
池嫵眼簾輕輕抖了一下,動作沒有一絲停頓,道:“哪一位從隱衛營走出來的不是受慣了傷呢?”
裴寂覺得有些奇怪,他的隱衛隱二等人,哪一位不是受傷次數比她多多了,可是也沒人能像她上了祁大夫那傷藥還一聲不吭的。
祁大夫那藥加了一味狠藥,能快速止血止疼,可是在撒上那傷藥之時會疼比傷口還疼上十倍之數,持續十息時間,隱二等人每一次上那藥可沒有不嚎的,那藥只有進入十隱衛才能用,方才是池嫵第一次用。
可是方才池嫵沒有反應。
裴寂道:“那藥剛上上去時,很疼。”
池嫵點點頭,面露沉痛,“是疼,可是屬下很高興。屬下得了賞金,到是能買上好些往日裡買不起的小玩意兒了。
待屬下回京挑一挑,買上一些,都帶回家裡燒給我的寶兒。他正是愛玩兒愛鬧的時候,想必也會喜歡。
所以這藥的疼,哪能比得過屬下的高興呢?!”
裴寂被她這話說得一愣,蹙著眉問道:“不是放下仇恨了嗎?”
池嫵轉頭問道:“是放下了,可是放不下孩子,哪一個孩子不是孃親的心頭寶呢?哪能放得下。”
裴寂洩了氣,道:“你說的有理。”
裴寂閉上眼眸養著精神,他覺得有些心煩。
每一次池嫵提起她的夫君和孩子他就覺得很是心煩,可她的難以忘懷又是人之常情。
裴寂不由得想著她和她夫君在一塊兒生活的日子,她就在那間小院裡收拾做飯,帶著孩子,她的夫君在不遠處的田地間忙活,滿院子都是孩子的嬉鬧聲,那一定是極簡單且快活的。
他還想知曉她夫君長什麼樣,她的孩子長什麼樣,她的孩子一定生的像她,一定也是極好看的。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她要是生下自己的孩子,那一定更好看
嘖!
裴寂驀地睜開眼睛,更煩躁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池嫵感受到裴寂的情緒,轉身看去,他那深邃的眼眸裡瞧不出情緒,他半張臉陷在馬車的陰暗處,宛若陷入了深淵一般。
池嫵心下一凜,問道:“王爺怎麼了?”
裴寂道:“你出去。”
那聲音又恢復瞭如尋常般的冷肅,沒有一絲波動。
池嫵挪出了馬車,和隱二一塊兒坐到了馬車轅座上。
“王爺的心情總是這麼變化多端麼?”
隱二低聲嫌棄道:“你用的什麼詞?”
關於裴寂的話是一句都不敢多說的。
瞧著池嫵躬身走出了馬車內間,裴寂長舒出一口氣,捏了捏眉心,他要辦的事兒太大了,實在也不必拉進來一個女人。
自己對她可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不就是長得好看些,性子奇怪些嗎?照著找上一個便罷了,何苦盯著一個心裡有旁人的寡婦呢?
裴寂覺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心情倒是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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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池嫵一行人走了回程一半之時,歸來了部分隱衛,小九也在裡頭。
幽州王派出的殺手,已然被殺了三撥了,沒有一個活口。
小九偷偷告訴了池嫵,裴寂老早就派人挖了一處井底的暗道,直通往城外的密林之中,那些金子,已然運出了一半,他們每人都被賞了一錠金子。
池嫵瞧了眼小九手裡的金子,可真是黃燦燦,池嫵可從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