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在這兒怕是早就跪下去了,可是池嫵完全聽不出來。
裴寂又道:“你這是在怪本王?”
池嫵認真道:“請王爺恕罪,屬下不敢。只是略微有些埋怨。”
裴寂被這直愣愣的話頭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道:“你倒是會說實話。”
池嫵嘿嘿笑了兩聲。
裴寂看著那張妖豔的臉露出那種憨傻的表情,覺得有些頭疼。
他頓了頓直接吩咐道:“今日夜裡,宮裡那位會派暗衛秘密護送近身太監周公公前往大理寺少卿林衛卿府上,那周公公手上有一份本王的‘罪證’,去拿回來,再把周公公的頭砍了,放到宮裡那位的龍床之上。”
池嫵:???
池嫵無奈躬身回道:“是!屬下一定辦妥!”
這是什麼糟心事兒?把頭放人家榻上?
池嫵出了書房,面上那憨傻笑意一收,便又是那個池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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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間,池嫵穿著一身黑色蝠紋勁裝百無聊賴的蹲在一處樹上。
這位置還是和隱二打聽的。
隱二打不過那太監身旁的暗衛,自是不敢再把這事兒給黃了,倒也算是對池嫵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為了把這事兒辦的完美沒有錯漏,她甚至把腰給纏粗了好幾圈,還拔出了脊柱上的第二根銀針。
過了好半晌,池嫵終於聽到轉角處有幾道輕微的腳步聲。
她拿出一塊黑巾把自己的臉給遮住,看到人到了樹下,便直接跳了下去。
來人有一個頭發略白的老太監和四個暗衛,到是的確比隱二那廝強。
五人瞧著面前的女子,腰身略粗,以黑巾遮面,只是那微微上挑的雙眼,到是不俗。這一身的蝠紋夜行衣,更是在月光下,隱隱約約可見華光。
大頭之人蹙著眉,大聲呵斥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