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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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中海九號高階會所。
包廂裡嘈雜喧鬧,一派紙醉金迷的糜爛情形。
在場的就沒幾個清醒的人,桌邊被酒瓶堆滿,旁邊還有幾個人滿口不醉不歸,不時夾雜著兩句髒話,和幾聲女人的嬌笑。
流轉的燈光不時照亮一下角落的暗處,一人雙腿交疊,松懶而又隨意地向後靠著玩手機,與周邊的環境格格不入。
螢幕上是一張照片,照片裡只露了女孩兒的一隻手,黑色衛衣的袖口過長而層層疊疊向後堆積,愈發顯得手腕纖細得過分,手指像是握著什麼東西一樣虛虛彎曲著,指甲形狀好看,不加任何修飾,瑩潤得像是閃著光。
“還在玩弱智小遊戲呢景大少爺,”旁邊有個人走過,感興趣地往這邊看了一眼,“喲,沒玩了啊,看什麼呢那麼開心?”
景臾摁熄了屏,撩起眼皮,勾著唇笑意晦暗,聲線卻冷上了幾個度,“滾。”
“知道了知道了,”那人撇撇嘴,“打擾您的興致是我不對,我這就走。”
這時那群人中突然又冒出了一個怪笑的聲音:“景哥要不要點個妞?咱們這裡的頭牌可盼你盼了好久了!”
門開,從廁所回來的老熊剛好聽到這句話,看了眼景臾,忙道:“你們問景臾這個做什麼,你們也知道他——”
有人不滿地起鬨:“我們問景哥又沒問你,萬一人回心轉意,難得想浪一浪呢?”
景臾閉了閉眼,回得漫不經心:“夠了啊。”
聲音很淡,卻隱隱帶著威脅。
那群人瞬間噤聲,剛才帶頭起鬨的人見勢,開口轉移話題,“啊既然景哥不願,那咱們繼續?”
氣氛重新變得活躍。
老熊坐到景臾身邊,遞給他一杯酒,“你每次過來又不好好玩兒,圖啥呢?”
“無聊。”景臾仰頭一飲而盡,呵笑一聲,“老爺子最近不讓去盤山路飆車,上回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想過把癮——”
腦海裡一下浮現那天顧照曦緊張兮兮的表情,他頓了一下,玩味地舔了舔唇。
“算了。”
老熊沒懂景臾的意思,一頭霧水地“哦”了一聲。
這人性格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作為十多年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友,有的時候他都沒法理解景臾。
明明看著跟個浪蕩公子哥似的,身邊的交際圈也是一群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狐朋狗友,卻愣是這麼多年身邊沒見過有哪個女人。
說他性冷淡吧,會撩也是真會撩,但就是從來不走心。
而且除了必要的接觸,外頭前仆後繼那麼多姑娘,卻連他衣角都沒碰到過。
要什麼時候能見他認真對待哪個姑娘,恐怕太陽都得打西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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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還完債後,顧照曦無債一身輕,每天照樣吃喝玩樂,試圖用這樣的方法忘掉金錢帶來的煩惱。
大約一週左右,關於遺產繼承的一切手續都在成翼明的高效率之下處理完畢。
當天下午,顧照曦和成翼明一起吃了頓晚飯。
一頓飯下來,顧照曦吃得提心吊膽,生怕成翼明開口問她想沒想好好那些錢該怎麼花。
好在成翼明也明白她這時候不願面對這些,從始至終識趣地沒有提起。
直到一頓飯的尾聲,顧照曦終於鬆了一口氣。
出了餐廳,成翼明原本想送顧照曦回去,卻被一個電話臨時打亂了計劃。
結束通話電話,他有些抱歉地衝顧照曦道:“抱歉,我的女兒發燒了,我得先趕去醫院一趟。”
顧照曦頷首表示理解,在路口與成翼明告別後,開啟打車軟體。
這邊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