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周懷雅瞪大雙眼,驚訝道,“你今天怎麼調這麼烈的?”
雖然她此前並未見過實物,但跟著方疏淨做朋友這麼多年,多多少少有所耳濡目染,也聽說過這杯酒的度數有多高。
平時方疏淨調酒只圖一樂,旨在放鬆生活,所以很少嘗試這一類。
這回看樣子是真的受刺激了。
“偶爾試試,”方疏淨淡淡品了一口,“你也知道我的酒量怎樣,應該不會醉的太過分。”
晃了晃酒杯,為以防萬一,她最終還是接著道:“要我今晚真的醉到不省人事,記得把我送回這附近的房子。”
“明白了,”周懷雅也不打擾方疏淨的興致,跟她碰碰杯,“咱也別理會那個渣男了,等我這段時間地工作告一段落,來你家幫你做幾天飯。”
“行。”方疏淨聲線懶洋洋的,“等兩天我再去把包子帶回來養,正好那房子我本來就不怎麼喜歡過去。”
“順便再找幾個年輕的漂亮弟弟。”周懷雅笑嘻嘻地補充,“可不能只讓渣男有白月光,人小弟弟器大活兒好,也不知道甩人幾條街!”
……
連著好幾杯酒見底,方疏淨臉上已能見酡紅。
她抬手又點了杯,喝到一半時,被尚且清醒的周懷雅眼疾手快攔下:“別再喝了,到時候萬一我搬不動你怎麼辦?”
“沒事,我能自己走回去,”她滿不在意地又喝一口,嗆辣直衝喉頭再衝上腦門,兩頰紅色又添幾許,“大不了這附近幫我開個酒店,順便找個你之前說的活兒好的小帥哥,怕什麼。”
“姓容的能在外頭風流快活,我怎麼不行?”
方疏淨說著,單手攬住周懷雅脖子,仰著頭嗤笑,“這人還跟我說什麼公司有事,鬼才信,要真的公司有事,阮蘇也不至於巧合成那樣。”
“還說什麼對婚姻負責,我看負責著負責著就負責到白月光床上去了,我直呼內行!”
周懷雅見她已經醉了,迅速起身招來服務生,一起把她扶起來,安撫道,“沒事沒事,你不都說了嗎,你們那關係就是塑膠,管他那麼多幹什麼?”
她知道方疏淨這人的德行,她酒量好,平時不輕易醉酒。
但真要喝醉了,酒品一言難盡。
思及此,她挽住身邊人的力道又大了幾分,“我這就帶你去找小帥哥啊,咱們先回去。”
方疏淨掙扎了一下,一雙泛著霧氣的眼迷茫地張開。
眨了下眼,她睫毛微微顫動,靠在周懷雅身上,迷迷糊糊地說:“我知道我們關係是啥樣,就是挺不甘心的。”
“就是不想,讓別的女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他親密。”
“……那樣我多沒面子。”
周懷雅愣了一下,似乎發覺了什麼,無奈地笑。
“沒事的,咱報復回去。”
聽見“報復”倆字,方疏淨忽然一下又來了精神。
她歪歪扭扭地被帶著往前走,身子的重心順勢往後壓了壓,脊背彎成了一個極為漂亮的弧度。
“這破事兒當然得報復。”
“老周,不然你今晚就給我安排一個,”她扭過頭,手抽離禁錮,反把周懷雅攬進懷裡,“找個器大活兒好的小帥哥,給我開開眼界?”
周懷雅剛想順著她應聲,眸光一轉,卻無意間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一個人影。
她當即變了神色,停住腳步。
那道身影邁開腿,不緊不慢向這邊走來。
逆著光,他神色平靜又淡漠,眼底情緒深邃,晦暗不明。
周懷雅被方疏淨拉著,無處可躲,只能看著男人離她越來越近,最終生無可戀地張嘴,“……容總,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