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玄軍。
“丟盔棄甲者,可活!”蕭淵的聲音如同驚雷,震撼著每一個玄軍士兵的心靈。
接二連三的變故,加上指揮上的連連失利,玄軍中計程車兵終於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低迷的情緒如同瘟疫般在軍中蔓延,不知是誰先發出了那一聲絕望的吶喊:“我投降,別殺我。”
軍中的投降聲此起彼伏,如同退潮時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漸漸的,肉眼可見的許多士兵開始扔掉手中的武器,脫下身上的盔甲,他們的動作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兩軍相接,玄軍竟如豬羊一樣,被遼軍反覆衝殺著。
哭喊聲、哀嚎聲、痛吼聲響徹天地。
這悽慘的聲音,更是將玄軍士兵推向了絕望。
更多的玄軍還是四散逃跑,就連士兵裡的精銳也開始被這崩潰絕望的情緒所感染,開始逃竄。
那些早已丟盔棄甲,跪在地上祈求苟活計程車兵也沒能如願,慘遭遼軍無情斬殺。
就是放四十萬頭豬在曠野上跑,遼軍要抓也得抓好一陣子。
玄朝士兵莫非比豬還蠢?
答案便是,軍心渙散的,士兵絕望崩潰的那一刻開始,還真就不如亂跑的豬。
很難想象兩萬人是怎麼讓這麼多人丟盔棄甲的。
更難想象的是,這麼多人是怎麼老實地站著,讓兩萬人將他們的手給綁住的。
——很荒誕,但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遼軍並沒有那麼多繩子用來綁住他們,只能就地取材,用利器割掉玄軍的衣服,用布條把玄軍士兵的手綁住。
耶律環和蕭淵騎馬從幾十萬人身邊穿過,猶如閒庭信步。
嚴帝站在原地,眼裡早沒了光彩,嘴唇上也沒了血色。
——他並未發抖,人在極度絕望的時候,從來不會發抖,只會如木頭一般站在原地發怔。
耶律環用長戟拍了拍嚴帝的頭。
嚴帝的腦袋只是做出了慣性動作,而後再無其它動作——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耶律環揶揄道:“這就是玄朝的皇帝麼?和田間匹夫也沒什麼區別。”
蕭淵笑道:“環兒不可無禮,我們與玄朝向來交好,得好好款待。”
這一戰,高丹、寇盟戰死,楊風和張利迎被生擒。
那些跟著皇帝御駕親征的文官,死傷大半,剩下的也沒有逃的念頭。
不誇張的說,經此一戰,玄朝的脊樑骨算是被徹底打斷了。
幾十萬玄軍,就像是牛羊一樣,被遼軍驅趕著往朔州方向慢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