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佑道:“為何?”
西門吹風道:“‘保皇派’這種做法保證了原有秩序穩定執行,上層再怎麼大刀闊斧的改革至少不會禍及百姓。”
真的不會禍及麼?
西門吹風說到這也停了一下,他換了個說法:“至少百姓能活著。”
葉群城道:“那也算活著?即使活著有個人樣?”
西門吹風道:“能呼吸,能說話,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怎麼不算活著?怎麼不算有個人樣?”
葉群城道:“畜生也能呼吸,能說話,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葉群城喝了口酒道:“我就覺得‘革新派’好,房屋破到一定程度再怎麼補也是破的,也會漏風漏雨。把樓推了重建才是正解。”
西門吹風道:“所以說你是莽夫。”
葉群城道:“莽夫有什麼不好?至少不是鴕鳥,至少血是熱的。”
兩人同時看向徐天佑。
徐天佑問道:“你們看我幹嘛?”
葉群城道:“要你選的話,你是當讀書人還是莽夫?”
徐天佑道:“兩位大俠別這樣,我只想好好經營好這個酒家和玄兒平凡地度過餘生。”
葉群城起身要走。
西門吹風問道:“你去哪?”
葉群城道:“我去當莽夫。”
他們坐的桌位離櫃檯最近,他們的聊天林玄兒都聽在了耳裡。
林玄兒急道:“你瘋啦!那可是叛國的事。”
叛國二字如重錘般擊在了他心裡。
葉群城停下了腳步。
酒家在古代可是收集情報最好的地方。
五湖四海的人,朝堂的人,江湖的人都要吃飯喝酒,吃飯喝酒便會找一間酒家。
他們除了帶來銀子,還帶來了各處的訊息。
葉群城在佑玄酒家待了數日,即使不想聽,也能聽到許多資訊。
玄朝現在無非就四字總結——內憂外患。
葉群城是莽夫,是個有著一腔熱血的莽夫。沒有哪個一腔熱血的莽夫聽到這些國家動盪的資訊時心裡不會有要出一份力的衝動的。
葉群城是莽夫,是有著一腔熱的莽夫。他心裡也突然萌生出了出自己一份力,結束動亂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的想法。
這想法一出現,便如野火燎原一般。
葉群城立在原地,看著手中的劍。
他道:“我不知道‘保皇派’和‘革新派’到底哪邊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我知道有一件事一定是正確的。”
林玄兒道:“什麼事?”
葉群城道:“驅趕外族。”說罷,他將劍放在了櫃檯上。
林玄兒道:“什麼意思?”
葉群城道:“我要去寰州。”
西門吹風道:“你不想跟我決鬥一分高下了?”
葉群城道:“現在不想了。”
西門吹風眼裡閃過失落之色,道:“若我在跟你決鬥前被別人殺了,你豈不是要抱憾終身?”
葉群城道:“所以好好在佑玄酒家待著,留著命等我回來。”
西門吹風倏地笑出聲,也站起了身,將自己的劍放在櫃檯上。
葉群城道:“你這是做什麼?”
西門吹風道:“我自然不會死,但我怕你死在寰州。你劍術太差,我不放心。”
這一次葉群城卻不反駁他。
兩人正欲走。
林玄兒急道:“等一下。”
西門吹風道:“何事?”
林玄兒道:“你們佩劍都不要了?”
葉群城道:“等我們回來再來取。”
林玄兒道:“這路途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