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捨不得你嘛」顧瀾笙抱住陸思羨,唉聲嘆氣,「想跟你一起走」
「乖」陸思羨哄了又哄,最後不捨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再不去,你就遲到了。」
顧瀾笙臨走之前,又湊上去抱住陸思羨唇,戀戀不捨道,「你快點回來啊!」
陸思羨直接飛往a市,傅青辭所在的院校下了飛機還需要換乘大巴車,陸思羨帶著10個人,折騰到天黑才到傳說中的聾啞學院。
破舊程度還是超出了陸思羨的預料,她想著既然叫做學院,好歹也有一定規模了。
事實上呢?聾啞學院鐵門生鏽,磚房年代已久顏色都變了。
如果不是有人在裡面走動,陸思羨會以為這裡是廢棄的房屋。
因為趕上雨天,路上都是淤泥,陸思羨的到達時間比預期的晚,迎接的人耐不住大雨回房裡等了。
眼下見一群人突然出現在門口,校長帶隊出去迎接。
西南方的偏遠地區,類似這樣的破舊房屋很多,甚至還有很多不如這裡的。
「光靠救濟啊,得一個個排,我們學校這種程度暫時輪不到,還有很多更破舊的危房等著呢。」校長也希望給孩子們提供更好的環境,但資金只最大的問題,「今天太晚了,各位都先休息,房屋破舊,請多多擔待。」
陸思羨走著泥路過來,也頗為疲憊,她是領導,特別待遇是一個單獨的小房間。
陸思羨坐著捶捶腿,先歇口氣再說吧。
陸思羨飢腸轆轆,翻出麵包吃了兩口,再從包裡掏出手機,訊號微弱。
……陸思羨無言,別是連電話都打不出去。
幾分鐘後,陸思羨發現,豈止是電話,連資訊都發不出去。
陸思羨焦急,顧瀾笙肯定在等著她的訊息,她不忍打擾也敲開校長的門。
「訊號啊,你得出去走一段才有,我們每次有事都去那邊,這邊的話,得碰,有的地方有點訊號,有的地方沒有。」
「……」陸思羨沒做聲,又問:「我想問您一下,咱們這裡有叫傅青辭的人嗎?」
「之前有的。」
「……」陸思羨眉頭一挑,「之前?」
「恩,昨天剛走。」
「……」陸思羨咬牙,傅青辭,你是想氣死你的寶寶嗎?!
公益機構倒是有先見之明,說了就算條件艱苦也不能先走,當然要找的人不在也不能先走。
陸思羨不得不在這裡做義工,鳥不拉屎的地方,白天除了學院裡也看不見幾個人,晚上能聽見不知名的鳥叫聲,悽慘如恐怖片。
陸思羨對於聾啞學院的孩子們,最初多少抱著同情的心理,她作為一個所謂的正常人,心疼帶有病患的孩子。儘管她自己也有病……但畢竟不影響聽力和表達。陸思羨沒學過手語和唇語,跟孩子們無法交流。幸好是還能寫字,陸思羨勉強和她們溝通。
和小孩子們相處幾天,陸思羨發現,情況比她預想的樂觀,孩子們學習時認真,玩耍時盡興,她們沒有過多的負擔。反觀她,倒是因為訊號問題聯絡不上顧瀾笙而著急,因為傅青辭又去了未知的地方而焦慮。
成年人的世界,純粹的快樂,大抵是沒有的。
唯一能讓陸思羨慰藉的,大概是:她住的房間,曾是傅青辭住過的。
傅青辭肯定是知道了她要來,所以離開了。
問題是會去哪呢?
唉,深夜裡陸思羨嘆氣,傅青辭真的不乖,需要有個人管著她。
這個人,大概也只能是葉清了。
「她走了。」陸思羨呆了一週,在機場打電話跟葉清匯報情況,「葉教授,以後見了她您可好好說說她。」陸思羨黯然傷神,「現線上索斷了,都不知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