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笙犯難,暫時掉頭去找蘇裡,聊了關於催眠的事,算是提前給自己做個心裡建設。
「不像電視裡演的那麼嚇人的,呵」蘇裡大致跟顧瀾笙介紹催眠的多種方式,同時也瞭解了顧瀾笙的情況,「你的情況,我們最好是見面聊。」
現在陸思羨的狀態還不穩定,顧瀾笙下班都想儘量早點回家,「要不然,中午約在你們華信集團附近。」
中午,顧瀾笙帶著蘇裡去了久違的板屋,桃子姐依舊如初,和顧瀾笙閒聊得知陸思羨的狀態一般,桃子姐臉色僵了僵,「她是又病了嗎?」
桃子姐說的是「又」,顧瀾笙注意到了,「桃子姐,不介意的話,方便跟我說下嗎?你和陸思羨認識的過程。」
「我們的故事很簡單,我在日本是專欄作家,她去日本旅遊時,碰巧我在展區裡做簽售。」
展區有不少人同步進行簽售,也是考驗作家人氣的時候,那是桃子姐第一次做簽售,桌前冷清清,一個人沒有。
陸思羨是唯一一個參加簽售的人,「她說我的故事很感人。」桃子姐給陸思羨簽字,沒有人來簽售時,她和陸思羨坐在展廳裡聊了一下午,兩人意外的很投緣。
「我曾經有抑鬱症,透過寫作,我找到了治癒自己的方式。」桃子姐的坦誠讓陸思羨也說出了自己內心最為脆弱的一部分,不過她們約定,簽售會一別再也不見。陸思羨毫不保留,將她藏在心中的小糰子,以及難過時產生的幻覺都告訴桃子姐了。那一天她們聊了很久,桃子姐邀請陸思羨去家裡做客,還為她做了手工麵條,高湯熬製,陸思羨第一次吃就說喜歡。
「她其實知道自己那時是病態,只是她不願承認,那之後我來中國旅遊時,偶然遇見她,也知道她在華信集團上班。」桃子姐知道陸思羨愛吃她做的麵條,正好她也厭倦了在日本的生活,於是就在現在的位置開了一家叫板屋的麵館,然而……桃子姐後來才知道,陸思羨只是短暫地停留在中國,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
「後來就是她每次回來,都會來我這裡吃麵。」桃子姐邊說話的功夫邊做了兩碗麵條,放到桌上,坐在顧瀾笙和蘇裡的對面,認真地說:「我們為彼此很好地保守秘密,所以她對我沒有防備,當然我同樣對她赤誠。」今天,桃子姐選擇說出來,因為陸思羨又病了,她希望陸思羨能被治癒。
顧瀾笙將自己的經歷也分享給了桃子姐,「因為我父親的死亡,她也自責,似乎從那時候開始,她就會出現幻覺,她手腦子裡有一部機器一直在轉……」桃子姐點點頭,似乎並不意外,「她太在意你了。」
桃子姐同意顧瀾笙的做法,「你透過催眠回憶之後才能徹底接受,也只有接受後你才能做出改變。」桃子姐悵然地笑了笑,「我們總說時間會改變一切,但前提是,你做出了改變的行為,才有相應的結果產生。」改變很難,可以從細微著手,點滴累積可成大海。
「其實,對於陸思羨也好,包括你剛才說到傅青辭,這類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有一個溫柔體貼的人,給她們足夠的耐心,陪著她們,她們自然就能痊癒。」蘇裡不是第一次經手這類病人,當然,她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如果不是親近的人她不會接手。
經手的案例來看,圓融貼心的愛,可以解決很多精神上的疾病。
方學義避而不見,傅青辭只能另求他法,她最不願找關係走後門卻也不得不這樣做。
只是方盛鋼汽和方學義在行業裡的影響,一般人有心幫忙也無力。
傅青辭找了一圈人,愣是沒有一個能解決實際問題的,大家都是:需要錢,隨時可以,但人真的沒有。
傅青辭萬般無奈之下,最終打給了陸漫雲。
「師姐,你銀行系統有認識人嗎?」
「銀行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