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志氣滿腹、欲上九天攬月,怎能被人說不行?!
狄仁傑挺起胸膛,語氣鏗鏘:“肯定行!先生放心,學生不說什麼是否辜負信任之類的廢話,定然恪盡職守、盡職盡責,‘少年隻手把吳鉤,志氣高逾百丈樓,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外覓封侯’!他朝出將入相,肯定不給先生丟人!”
用房俊當年一首勵志詩句,向房俊表述自信與決心,很是貼切。
房俊大笑:“有志氣!如此志氣沖霄、決心堅韌,也不枉我給你開一道後門!”
狄仁傑大急,鬼頭鬼腦的左右張望,唯恐被人聽到:“先生小聲點,萬一被人聽到,學生豈不是要淪為笑柄遭受書院同窗恥笑?”
走後門這種,既不好說更不好聽啊!
房俊不以為意:“走後門怎麼了?你以為我的後門是誰都能走的?呃……”
話說一半,覺得有些歧義,娘咧這說的什麼話?
“呸呸呸!我是說唯有平素讓我高看一眼,認定你有這種能力,我才會在關鍵時刻行個方便讓你不至於為了苦熬資歷而虛度年華,否則任誰也難以讓我開這個後門!你只管將事情做好,問心無愧即可,不必在意旁人羨慕嫉妒恨的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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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於朝堂之上的爭權奪利、爾虞我詐,房俊還是更喜歡書院內濃郁的學習氛圍。無論是世家子弟、還是寒門走卒,進了書院都會被這種學習氛圍所感染,爭分奪秒的汲取各種各樣的知識,不願被平素一個宿舍居住的同窗落下。
尤其是站在講臺上教授學識,底下那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神,更讓他感受到無與倫比的滿足。
唯有這時,房俊才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融入了這個世界,而不是遊離於時代之外。
或許教書育人才是最適合他做的事?
上輩子鑽營在官場之中,要麼蠅營狗苟、要麼沆瀣一氣,實在是年華虛度。
*****
烏雲籠罩呂宋島。
大雨傾盆,暴漲的海水自海灣湧入巴石河,沿著河岸砌築的簡易堤壩在肆虐的海潮席捲拍打之下搖搖欲墜,堤壩後面的民居岌岌可危。
戰艦在波濤翻湧的海灣外隨波浮沉,習君買一雙大腳牢牢釘在甲板上,拿著一隻單筒望遠鏡放在眼睛上從船艙向外眺望,一眼睜一眼閉,一切都湮滅在茫茫大雨之中,海灣內波浪洶湧猶如煮沸的開水,唯有遠處的山巒隱約可見,似幻似真。
身後的桌案上,小爐燃得正旺,一個銅盆放置其上,楊胄坐在桌案旁撈了一筷子豆芽放在碟子蘸了料汁送入口中,燙得絲絲呼氣,咀嚼幾口嚥下,抿了一口酒,看了習君買一眼道:“這麼看來看去也看不夠,莫不是喜歡上了這鬼地方?倒也簡單,回去給大帥去信請任一個呂宋總督,倒也不難。”
習君買放下望遠鏡,關上窗戶,返回桌旁坐下,喝了口酒,搖頭道:“大帥對呂宋、爪哇等地早有規劃,只取其地、不移一民。大唐雖然幅員遼闊卻極其缺乏平坦肥沃之土地,等到遼東、兩湖的開發完成不知幾十上百年,眼下必須儘可能的向外擴張佔領耕地,才能獲取足夠的糧食供應人口的增長。不過呂宋之地距離本土太遠,航路漫漫,一旦又是想要支援需一個月才能抵達,所以並不打算往呂宋移民,所謂的總督自然無從談起。”
大唐雖然看似地大物博,實則多山地、少平原,適宜糧食耕作的土地相比於幾千萬人口實在少得可憐,否則也不至於每次發生天災都會導致無以計數的百姓流離失所、餓殍盈野。
起初按照房俊的規劃,在東洋、南洋等地花錢買糧,用船舶自海路運回大唐。但三兩年之後這個規劃便處於被動,因為無論東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