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驚,旋即秀面緋紅,咬了咬嘴唇,羞赧道:“殿下莫要輕薄,後日便是祭天大典,您要沐浴齋戒三日,不得行房呢。”
她這麼一說,李二陛下愈發心中愧疚更深。
因為他忽然發覺,自今年開始,自己非但時常疲憊勞累,且精力愈發不濟,以往最好男女之事,甚至每夜無女不歡,現在對於這方面的興致居然很明顯的消退,剩下更多的則是精神層面的寵溺……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一種殘酷至極的認知,意味著以往躍馬揚刀無往不勝的魅力,都即將一去不復返。
難道從今以後只能依靠藥物去維持這方面的需求?
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握住徐妃纖細柔軟的纖手,溫言道:“這等事自有女官去做,何須你這般費心費力?過來坐坐,陪朕說說話。”
徐妃嬌媚的看他一眼,柔聲道:“自古以來丈夫出征,行囊自然是要妻子好生整理,這等事豈可假手於人?”
李二陛下愈發心疼。
她不是嫌棄女官們做不好,而是將這視為一種很神聖的儀式感……
兩人坐在窗前,外頭繁星閃爍,虛空無月。
輕輕將徐妃一縷頭髮攏在耳後,李二陛下低聲說道:“待到朕得勝而回、班師回朝,便要讓你懷上身孕,誕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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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眼眸如水、秀面微紅,嬌羞的垂下頭,卻難抑心頭嚮往,輕輕的嗯了一聲,反手握住李二陛下的手掌。
這個男人不僅是天下的君王、人世間的至尊,更是一個知情識趣、體貼溫柔的好丈夫。以她的眼界心胸,未必對這等至尊的權力感到嚮往,但是卻很容易的便傾心於男人的魄力與魅力當中。
一生一世,再無所求。
當然,若是能夠有一個孩子,自然更為完美。
每一次太子的世子以及房俊的兒子進到宮裡的時候,都會看得她眼饞得緊……
李二陛下輕嘆道:“當初招你入宮,本沒有多想,可如今想來,卻是朕自私了一些。愛妃如今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朕卻已經年過不惑、將近知天命之年。再過二十年,朕風燭殘年,愛妃卻正當錦繡年華……委屈你了。”
徐妃抬起頭來,秀美無匹的面容上含著微笑,一雙秀眸盈盈如水,凝視著李二陛下,語聲嬌脆:“陛下龍馬精神,豈會老去?在臣妾心目當中,陛下便是當世無雙的英雄,薄柳之姿能夠幸得陛下青睞,一生一世自當追隨。便是能夠與陛下結為夫妻一日,明日便即死去,此生亦無怨無悔。”
清亮的眸子泛著光彩,秀美的面容上盡是堅定與深情。
李二陛下頓時豪情萬丈。
一個男人憑藉自己的魅力徹底征服一個如花少女,令其死心塌地愛火熊熊,這是就連天下無雙的至尊權力也無法給予的滿足感!
人生至此,可謂巔峰!
“能夠得到愛妃之垂青,朕又怎敢妄自菲薄?此番東征,定要創下千古未有之功勳,超越秦皇漢武,成為千古一帝!等到朕班師回朝,必定大赦天下、論功行賞,冊封愛妃為貴妃!”
徐妃嚇了一跳,忙道:“陛下,使不得!臣妾身份卑微,尚無子嗣,豈能竊據貴妃之位?必將招人非議,有損陛下聲威。”
貴妃可不是想封就封的,皇帝后宮的嬪妃地位森嚴,不可僭越。如今李二陛下的後宮當中唯有韋妃一人被封為貴妃,連他素來寵愛的楊妃都未能晉升貴妃之名號,其後的燕德妃、鄭妃、陰妃等等更不用說,她徐惠年紀輕輕背景淺薄,豈能竊據貴妃之位?
莫說這些個妃子心中不滿、生出仇隙,便是御史臺那些個御史言官也必不罷休,定要整日裡的遞上彈劾奏疏不可。
李二陛下卻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