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夥計仍舊以為房俊的爵位還是華亭侯,可掌櫃卻知道那位如今已經晉爵為越國公,出去皇族之外,整個大唐帝國最頂尖的存在!
最關鍵的問題還不是在於爵位的高低,而是一提及房俊這個名字,怕是整個江東都得顫三顫……
最要命的是,如今早有傳聞說是房俊此次陪同魏王殿下一起南下,如果說那個囂張跋扈的黑臉小子當真是房俊,那麼他身後的那個面白微胖的貴人……豈不就是當今陛下的親兒子……
……
“你確定?”
“小的不敢確定,畢竟以往也只是遠遠的看過一眼……”
掌櫃的心中翻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揮手將夥計打發開,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兒,抬腳進了店內。
房俊三人已經坐在了大堂最正中的一張桌子旁,掌櫃小碎步走上前,賠笑問道:“小的這就讓人準備拿手膳食,敢問可有何忌口之處?”
嘴裡說著話,一雙眼睛卻來回不停的偷偷打量。
似房俊這等威名赫赫的人物,坊市之間難免有關於他相貌的傳言,偷著瞄幾眼,覺得似乎相差無幾。關於魏王李泰的描述沒聽過,但其餘兩人坐在那裡淵渟嶽峙氣度渾然,一看就是身份尊貴不同凡響的人物,一顆心愈發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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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個黑臉的小子當真就是房俊無疑了……
未等房俊說話,一旁那個尖臉的年輕人已經不耐煩的拍了拍桌子,喝叱道:“恁地囉嗦,好酒好菜儘管拿上來便是,是怕老子付不起酒錢賴你的帳不成?”
掌櫃嚇了一跳,趕緊一疊聲道:“貴人稍後,小老兒這就去安排。”
匆匆往後堂走去。
心裡卻琢磨,這個尖臉的小子看上去氣度不凡,可這語氣怎地與太湖上那些個水匪盜賊也似?
關中貴人就這個德行?
不應該啊……
他這邊吩咐後廚打起精神準備酒宴,無論這夥人是否房俊與魏王,那也都是輕易不能招惹的存在,半點含糊不得。
那邊房俊卻已經起身,揹著手在大堂內踱著步子四下打量,來到東側窗戶前憑窗遠眺,看了一會兒又轉回來,衝著掌櫃招招手。
掌櫃連忙上前,哈腰問道:“貴人有何吩咐?”
房俊回到桌子旁坐好,隨口道:“你這望江樓當真不錯,風水好、地勢佳,某看了很是歡喜。開個價兒吧,某買下來了。”
此言一出,堂內瞬間一靜。
就連魏王李泰與杜荷都瞪著眼睛看著房俊,雖然咱們是來找麻煩的,可二話不說就要買下人家的酒樓,這個就不大合適了吧?
那掌櫃更是眼皮子直跳。
什麼叫你喜歡就買下了?
再豪橫的人也不帶這樣兒的!
彎了彎腰,掌櫃道:“能夠得到貴人青睞,實乃小店之榮幸……只不過小老兒只是個掌櫃,萬萬做不得主將酒樓賣給您……哎呀!”
一個茶盞劈頭便擲了過來,“啪”的一下砸在他額頭,碎片散落一地,鮮血瞬間湧出,疼得他驚呼一聲,伸手捂住傷口,又驚又怒的看著房俊。
房俊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既然你也知自己做不得主,那還在某面前聒噪個甚?欠揍!還不速速去找一個能做主的來,杵在這裡難不成以為某的橫刀見不得血、殺不得人?”
掌櫃一個字兒都不敢多說,捂著腦袋小跑著奔向門外。
他算是瞧明白了,自己這一鞭子一茶盞捱得一點都不冤,人家根本就是來找茬的……
店內,李泰瞅著趾高氣揚的房俊,無語道:“何至於此?吳興沈氏好歹也是名門望族,該敲打敲打,可這般傷人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