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每年中樞財賦收入也不過四千餘萬貫……重建一個鑄造局,居然要花費帝國每年八十分之一的財賦?
簡直荒謬。
欺人太甚!
他質疑家惱怒的神情,反倒引得下屬們不滿……
柳奭苦著臉:“下官不敢有半字虛言,重建賬目清晰明瞭,一筆筆開銷皆有據可查,賬薄工工整整,否則一旦遭受御史調查,下官有幾個腦袋夠砍?”
旁邊的崔敦禮放下茶杯,冷著臉怫然不悅:“鑄造局之賬薄一直由本官監督,每一筆直出都要有本官稽核之後簽字畫押。張尚書可是不信,懷疑本官中飽私囊、貪墨營私?不過張尚書雖為長官,卻無監察之權,若認定本官貪墨,當可向御史臺舉報,甚至去陛下面前告御狀,但絕不可這般質疑本官之人品、私德、操守,更不可橫加誣衊!”
郭福善是個老好人,之前被崔敦禮擋了路他沒什麼不滿,如今空降來一個張行成也沒什麼表示,一心只想在衙門裡做點事,扶持幾個族中子弟,到了年紀一退,再不管這些官場中事。
此刻見到雙方劍拔弩張,想了想,勸道:“張尚書初來乍到,想必並不清楚鑄造局的規模與重要性。說句實在話,這還只是重建,畢竟當初鑄造局雖然損毀,但各處地基尚在,也毋須重新選址、平整土地、全盤設計……想當年,越國公帶領吾等建立鑄造局之時,耗費不下百萬貫。”
張行成又是惱怒,又是驚詫。
難不成這鑄造局當真是銅錢堆砌來的?
簡直駭人聽聞。
而幾位屬下一致向他表達不滿,話裡話外認為他不及房俊,這愈發令他惱火,老子何時指責你崔敦禮貪墨了?身為兵部尚書,難道兵部事務連問都不能問?
欺負人也不能到這樣地步!
但面對如此龐大的銀錢缺口,卻又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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