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接受了王雨庵的示好。
王雨庵大喜,立即起身道:“卑下這就去安排。”
言罷,興沖沖的奔出船艙,腿腳都輕快了不少,哪裡還有剛剛雙腿發軟的熊樣子?
而且這就以“卑下”自居了……
蕭銘三人互視一眼,皆沉默不語。
一方面鄙視王雨庵的無節操,一方面亦是暗暗擔憂。
陸家顯然已經投效了房俊,其深恨江南士族落井下石,這倒也無可厚非,只是有些出乎預料罷了。現在琅琊王氏也倒向房俊,形勢已然大大不妙。
陸氏現如今傷筋動骨實力大損,琅琊王氏亦是徒有其表實力不濟,但這兩家皆是江南綿延幾百年的老牌世家,就算大不如前,其轉投房俊所產生的影響力亦不容小覷。
最可懼的就是起產生的連鎖反應……
江南士族看似都抵制朝廷將手伸過來,從大家的嘴裡搶食吃,可也絕對不是鐵板一塊。
蕭氏、朱氏、謝氏這些士族現在勢大,難免吃相難看了一些,多有對其餘士族壓制。一旦大家都看到轉投房俊的好處,難免不會動小心思。
自然,這些都是以後需要憂慮的事情,眼下還是平息了房俊的怒火,將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儘快脫身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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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王雨庵轉身返回,老臉上全是諂媚的笑容:“侯爺,全都安排妥當,折衝府的兵卒見到尉遲校尉被吊在船頭,各個都老老實實。”
房俊略感詫異:“這尉遲寶琪在軍中威望甚高?”
沒道理啊!
這人將麾下兵卒拉出來做苦力,賺的錢自然入了自己的口袋。況且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日常定然剋扣糧草軍餉不在話下,怎地士卒對其還如此擁戴?
王雨庵聞言,略帶尷尬的笑了笑,瞄了一眼蕭銘等人難看的臉色,將話題轉開:“還是取回侯爺的銀錢要緊,這些小事,日後卑下再對侯爺纖細解說,卑下已經安排了人在船頭帶路,可直達藏銀的庫房,不若這就啟程,如何?”
房俊見他不願此時細談,也不勉強,便點頭道:“如此也好。”
便轉頭吩咐兵卒:“吩咐下去,即刻開船。”
“諾!”
兵卒快步離去,通知操舟的人員開船。
稍傾,五牙戰艦晃了晃,龐大的船身緩緩啟航,在水面上畫了一個圈,掉頭駛出河口。
船艙裡,房俊想了想,命兵卒將尉遲寶琪放了回來,不過身上的繩索並未解開。這人有些尉遲家的夯勁兒,很是有些認死理、渾不吝,房俊也不願再跟他摔一跤……
尉遲寶琪回到船艙,張嘴就罵:“房二,忒也無恥!先是仗著人多傷我,就是打贏了又怎樣?你尉遲二爺絕不怕你,敢不敢放了老子,再戰一場?”
房俊摳了摳耳朵,看了看怒衝衝的尉遲寶琪,沒理他,對一旁的兵卒道:“去找一隻臭足衣,要最臭的那種!”然後指著一臉桀驁的尉遲寶琪:“這貨再出言不遜,就把足以塞進他嘴裡!”
時下由於紡織技術的緣故,棉紡織品根本沒有,什麼透風透氣吸汗更是聽都沒聽過,當兵的水裡爬泥裡滾,可以想見現在的足衣穿了一天之後,那味道會是何等的酸爽……
“諾!”
兵卒忍著笑,自家大總管這招那是相當厲害,從長安出發,這一路行來但凡不受軍紀的兵卒都被大總管以此懲治,現在軍中軍紀嚴明,絕對無人敢輕易犯錯。
話說,軍中足衣最臭者,莫過於劉仁願。只要提到劉大校尉的足衣,軍卒們個個色變,如刀斧加身……
尉遲寶琪沒享受過這等招數,但是隻要想想……也可猜測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