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進他懷裡,再央求一番,無論何事都會一口應承,從來就不曾有不答應亦或辦不到的時候……
“皇后真不想處置那個女人?”
“當然不能。”
晉陽公主目光灼灼:“既然不能示之以威使其畏懼,那就必須示之以恩使其感懷,皇后應當主動去陛下面前為沈婕妤請封。”
無論對其構陷打壓亦或是拉攏施恩,都是積極的做法可將對方掌控於鼓掌之中,最愚蠢的做法便是漠然視之、不聞不問。
皇后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好奇問道:“這是誰教給你的?”
難不成這丫頭居然是個隱藏的“宅鬥”小能手?
晉陽公主略有些不好意思:“姐夫曾說過,無論何時都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方能立於不敗之地。譬如現在,皇后若能主動為沈婕妤請封,世人皆知皇后之寬宏。”
往後無論是陛下寵幸沈婕妤漠視皇后,還是沈婕妤恃寵而驕、挑釁皇后權威,都必然受到輿論之指責,愈發凸顯皇后的寬容大度……
皇后笑起來,握住晉陽公主的手,撫摸著她的鬢角,柔聲道:“謝謝兕子,以往聰慧伶俐的小丫頭,如今不僅能維護我,還能給我出主意,真的很是欣慰。”
晉陽公主笑容甜美:“咱們姑嫂要站在一處、一致對外,所以他日若是我有難處,嫂子也要支援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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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容一僵:“……”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怪不得當初太宗皇帝如此寵愛這個女兒,不僅主意正,還一肚子心眼兒……
傍晚時分,寒風吹拂,雪花撲簌簌的落下來,紛紛揚揚如羽如絮,落在屋脊、房簷、牆頭、庭院,銀裝素裹。
戌時左右,一陣寒風將東宮北側玄德門城樓上的燈籠吹翻了不少,城樓下方西側的門洞隱入一片暗影之中,旋即此處宮門開啟,黑暗之中百餘裹著黑衣、全副武裝的兵卒跑步而來,順著開啟的宮門進入東宮之內。
門內,李安儼與李思暕並肩而立,看著這百餘精銳進入宮內,直奔西側的佛堂院。
大雪、暗夜,掩藏了這些人的行跡。
李思暕道:“距離太極宮太近了一些,不小心弄出些聲響很容易引起太極宮內巡邏的禁軍主意,萬一洩露行藏,那可就大事不妙。”
李安儼抬頭看了一眼紛紛揚揚的大雪,神色鎮定:“也只能藏身於佛堂院了,東宮東側乃是鷹鷂院,豢養了諸多飛禽,這時候進去必然引起飛禽炸窩。這邊卻是無妨,多多叮囑加倍小心便是了。”
禽鳥夜盲,夜間最是驚覺,稍有動靜便驚慌錯亂,一旦夜半鳥鳴、禽鳥炸窩,整個東宮都會注意到這邊……
李思暕點點頭:“咱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很大可能成事。”
李安儼負手而立,雪花在肩頭落了一層,目光有些幽深:“成事也好,敗事也罷,又有什麼關係呢?左右不過是對故人的一個交待而已。這件事從現在開始你莫再參與,即便最壞的情況發生,我也會一肩擔之,將你在置於事外。”
“呵呵,”李思暕不以為意,笑著道:“這種事怎可能置身事外?生死成敗,自參與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無處可逃。兄長不必擔心,我早有心理準備,既然想走捷徑,自然就需要承擔風險,我贏得起,也輸得起。”
李安儼沉默少頃,輕嘆一聲,搖頭道:“你本不該參與進來的,何必呢?”
李思暕抹了一把臉,苦笑著道:“人總是會取巧的,當這樣一條通天之路擺在眼前,豈能不動心?我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卻仍舊不過區區一介通事舍人,固然得陛下之信重,可我不通軍事,沒有軍功的情況下加官進爵難如登天,三省六部也好、天下州府也罷,尋常一介文官按部就班的升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