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如今叛軍肆虐,尚在勐攻武德殿,若是關隴門閥再度鼓動其餘軍隊前來襲擾,吾分身乏術,還望你回去告知令叔父陳兵渭水北岸,助吾守好渭水一線,則功莫大焉。”
借刀殺人?想得美。
“呃……這就行了?”
殷元有些失望。
怎麼能如此輕拿輕放呢?為了歸附陛下,叔父將竇襲當場拿下押解至此,就意味著醴泉殷家與關隴門閥已經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萬一將來關隴門閥死灰復燃,倒黴的必然是醴泉殷家。
別以為這不可能,說到底自大唐立國以來整個權力架構都是依附於關隴門閥之上,說白了,關隴門閥就是大唐的根基所在,即便陛下意欲徹底清除關隴門閥,也非是一日之功可以辦到。
譬如收拾朝堂上那些關隴出身的衣紫大員容易,可整個關中數以千計的底層官員怎麼辦?一股腦的統統抓捕、罷黜,然後讓山東、江南的官員遷入關中予以補充麼?
這其中必然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可若是不能將關隴門閥連根拔除,醴泉殷家搞不好支援不到皇帝徹底廢黜關隴門閥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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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醴泉殷家直接對關隴門閥開戰也不行,打不打得過且不說,就算打得過,等到關隴門閥變成土雞瓦狗之時,說不得醴泉殷家就要揹負一個“屠戮功勳”的罪名,結結實實的替陛下背起黑鍋。
最好的局面自然是奉陛下或者房俊之命,去剿滅那些犯上謀逆的不臣之賊,清清爽爽的剪除後顧之憂,後果則由陛下或者房俊負責,畢竟這兩個都是能擔得起的。
但現在房俊好像並不打算那麼做……
房俊眉毛一挑:“這很簡單麼?若是賢弟覺得簡單,倒也可以通知令叔父率軍渡過渭水直抵長安城南,現在晉王麾下十萬叛軍正在勐攻明德門,若令叔父可以予以剿滅,那就不止是戴罪立功了,不僅是既往不咎,還是大功一件。”
殷元忙道:“這個不行,右候衛損失慘重,難以擔當正面強攻叛軍之重任,軍中上下倒是不怕死,但萬一因自身能力之緣故壞了陛下大事,則萬死難辭其咎啊!”
開什麼玩笑呢,城南現在將近二十萬大軍打得昏天暗地,右候衛這些殘兵敗將頂上去怕是瞬間就被湮滅了,說是去打晉王,可弄不好自己被誰打死都不知道……
房俊笑了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長,澹然道:“所以啊,就去渭水北岸好生守著吧,別動那些歪腦筋。”
小心思被人點破,殷元有些羞臊,不敢多說,連忙點頭應下:“還是叔父那句話,但有所令,莫敢不從!”
“行了,醴泉殷家的意思吾已瞭解,定會向陛下分說,趕緊回去幫助你叔父收攏潰軍、整頓部隊吧……暫且稍等,還有一件事辦完再回去不遲。”
房俊衝著外頭喊了一句:“將竇襲驗明正身,押赴玄武門外,宣讀罪狀之後梟首示眾!”
“啊?”
殷元嚇了一跳,他將竇襲押解至此,走後無論如何處置都是房俊的事,但他現在未走,豈不是將關隴門閥所有仇恨都拉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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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醴泉殷家已經與關隴門閥不死不休,但竇襲可是正宗的皇親國戚,誰敢擔保皇帝與宗室會怎麼看?
這房二也太缺德了……
房俊似笑非笑的看過來:“怎麼,賢弟不願意觀刑?”
殷元忙道:“你怎麼說,我怎麼辦!”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呢?既然走了這條路,一條道走到黑便是了。
竇襲被兵卒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