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我與魏王交往一場、情深誼長,故而此這一筆錢財為魏王殿下壯行。”
李孝恭霍然變色,差一點脫口而出“你該不會安排人刺殺魏王”,幸好及時住口,沒有在李神符等人面前將這句話說出,但心裡卻掀起滔天巨浪。
李神符也震驚失色,顯然與李孝恭想到了一處,這房二該不會當真吃了豹子膽,安排人半途襲殺魏王吧?而這八十萬貫就是魏王的買命錢?
一想到魏王喪命的後果,他就坐不住了。
既然房俊敢於刺殺魏王,那麼一定安排好了後續——如果房俊繼續站在魏王那邊,那麼刺殺魏王的就一定是宗室之內的某一位郡王,然後證據確鑿,引發整個宗室的動盪,無以計數的宗室子弟牽連其中,一顆顆人頭落地、一座座王府傾頹;如果房俊當真與陛下分道揚鑣,那麼兇手就是陛下派遣,最少所有的線索都會指向陛下,意圖除掉魏王這個對皇位最大的威脅……
無論哪一種可能,都將掀起一場大唐帝國最高層權力的動盪、甚至迭代。
可這種事只能在私底下去做,為何在他們面前說出來?
是了,房俊安排了人手刺殺魏王,但不打算要了魏王的命,卻想要以此掀起劇烈的權力鬥爭,而宗室一定會被席捲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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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逼著宗室將所有隱藏的手段都使出來,否則就只能等著房俊拿著證據打上門來,將所有參與謀劃刺殺房遺直的郡王、嗣王們一個一個揪出來幹掉!
這也太狠了吧?!
前腳收了鉅額賠償,後腳還要斬盡殺絕?
“娘咧!房玄齡方正君子、一身正氣,怎地生出你這樣一個心狠手黑的畜生?”
李神符霍然起身,氣得渾身發抖,怒視房俊,破口大罵。
李道立在一旁一臉茫然,完全不知狀況,更不知這位叔王發了什麼瘋忽然對房俊發難……
房俊眯著眼睛看著鬚髮箕張怒不可遏的李神符,站起身與其目光對視,緩緩道:“尊老愛幼是美德,但倚老賣老卻是惡習,在我面前口出髒話,是以為我不敢掰掉你一口老牙,還是打不斷你兩條腿?”
“二郎,勿惱!”
李孝恭趕緊站起來拽住房俊的胳膊,又對李神符疾聲道:“叔王豈可口出髒言?”
真以為房二“棒槌”的綽號是憑空得來?
還是以為你是宗室親王他就不敢打你?掰掉牙、打斷腿自然不可能,可若是給你兩個耳光,你這張老臉還要不要?
李神符氣得渾身發抖,怒道:“這狗賊出爾反爾,剛剛答允既往不咎,卻又做出此等死局,你作為中人一手託兩家,難道想要偏向他不成?”
前一刻還信誓旦旦既往不咎,後一刻便主動洩露布下了一道死局,將整個宗室都席捲在內,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心腸歹毒手段酷烈,還不准我發怒了?
李孝恭無奈道:“叔王慎言,人家只說了將這筆賠償贈送給魏王,其餘卻是什麼都沒說啊!”
雖然他也認為房俊的真正目的是逼迫李神符鋌而走險,可畢竟這些都是猜測,就算魏王當真遭遇刺殺,你也不能說就是房俊乾的呀。
我還認為是你故意為之,以此嫁禍給房俊呢……
李道立終於明白過來,起身怒視李孝恭:“這個時候你還向著他?若他當真使出下作手段誣陷我等,你這個中人又怎麼說?”
李孝恭無奈道:“那也得等到出了事再說。”
這件事他是中間人,任意一方背信棄義違背諾言都要由他去譴責並且施以懲罰,可問題是那也等等到出了事再說啊,總不能你這邊全憑猜測,我就得對房俊喊打喊殺維護正義吧?
沒那個道理!
李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