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意外。
劉仁軌拱手道:“侯爺放心,除了有兩艘戰船的船舷受到輕度損壞之外,沒有船隻失蹤。”
房俊稍稍放心。
都是袍澤兄弟,在大海之上失蹤就意味著船隻傾覆,哪怕是被吹散了找不到大部隊,也很難回到陸地。既然將大家帶出來,自然也要好好的帶回去,不然房俊的心理過不去。
和劉仁軌一起站到牆壁上的海圖前:“可否計算航向偏離了多少?”
昨夜那麼強的熱帶風暴,偏離航向是肯定的。十幾級的颱風吹著船隊在海上一夜能飄出多遠?倒黴一些,三五百里是很可能的。
舟船在海里的速度不比陸地的奔馬,即便大風滿帆,十節的速度也足足可以跑上十幾二十個小時,那就是整整一天。
劉仁軌苦笑一下,頹然道:“計算過了,船上的海員根據昨晚的風俗和時間,推算大概偏離了航向四百多里。”
房俊並沒有將海里的概念引用過來,大家說的裡,跟陸地上一樣。
“不僅如此,航向更是偏得離譜。”
劉仁軌用一直木炭削成的細筆在海圖上畫出一個三角形。
“侯爺請看,這條直線是我們原先的航線,可以穿過琉球海峽直抵林邑,但是現在我們的航向被大風吹的偏向,已經在琉球的東南,若是返回原先的航線,按現在的風俗大抵需要兩天的時間,依舊要穿越琉球海峽。可若是我們這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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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那條斜斜穿過琉球南面海域的斜線:“若是繞過琉球直接向西,兩天之後照樣可以抵達原先的航線,這樣一來就節約了大概五天的時間。只不過這片海域是從未有人走過的,即便是阿拉伯人的海圖上也是一片空白。萬一有暗礁的存在,那就實在太過兇險。”
為何航海的先驅被稱為偉大?
在這片茫茫而又富饒的大海上,實在是處處都藏匿著兇險。看似平靜的海面之下,或許就淹沒著距離海面僅僅幾米的暗礁,一旦船隻觸礁,那就只有沉默一途,船毀人亡……
房俊摸著下巴沉吟。
他可不想觸礁沉沒成為太平洋的一道冤魂。
搜尋著上一世的記憶,在琉球到海南島之間,是否有暗礁淺灘的存在?想了半天,一點印象也沒有。現在的船舶吃水很淺,遠遠比不得後世的萬噸巨輪,稍微深一些的暗礁也不會發生觸礁這種事。而若是太淺的暗礁,後世南海的爭端幾乎達到寸土必爭的地步,沒道理地圖之上沒有標註。
既然沒有什麼危險,那麼探索一片從未有人踏足的海域,就成了一件很是令人興奮的事情,很有成就感。
房俊果斷決定:“就從琉球的南面直接過去,我們不返航。”
“諾!”
劉仁軌應了一聲,反身出去傳令。
船隊並未在第一時間就出發,而是稍坐整理之後,生火造飯,吃了一頓早飯,養足了精神,這才斷開船隻之間相互連線的鎖鏈,揚帆起航。
天很陰,風不大,船速也不快。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天上的烏雲漸漸淡去,一道道明媚的陽光終於透過雲層傾灑下來,令人心情一鬆。蔚藍的大海沒有了昨夜的狂暴兇戾,彷彿又變成了溫婉的淑女,浪花泛起朵朵潔白的泡沫,一大群海豚追逐著船隊不時歡快的躍出水面,流線形的身軀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然後一頭扎進海水裡。剛剛落水,後面又有夥伴躍起,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兵卒們沒人禍害海豚。
滿海都是魚蝦,隨隨便便一網下去就能讓全船人都吃個飽,又不像鯨魚鮫鯊那樣有價值,何必去禍害這種跟人類很是親近的小東西?
房俊斜倚在船頭,愜意的吹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