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鷹你個慫貨哭什麼哭?丟人的玩意,還不趕緊將這廝接過去控制好,某的胳膊都快酸了。”
“喏!”
衛鷹趕緊起身,交過兩個部曲,將宇文校尉給接收過去。
宇文校尉一直被房俊狠狠的勒住脖子,大腦缺氧的情況下不僅導致渾身無力不能反抗,意識也是渾渾噩噩,這會兒被房俊鬆開脖子,重新恢復正常呼吸,這才漸漸清醒過來。
房俊摸了摸後腰的傷勢,問習君買道:“外面形勢如何?”
習君買道:“蘇州司馬沈緯參與謀害二郎,已經被蘇都督帶兵擒下,外頭的蘇州郡兵群龍無首,想必此刻也大抵被水師的兄弟們控制住,末將打頭陣衝入院內,蘇都督率領主力隨後便至。”
大局已定,房俊徹底放鬆下來,不過依舊沒忘了衝著高陽公主豎起一根大拇指,讚道:“殿下巾幗不讓鬚眉,果然有平陽昭公主遺風,為夫心生仰慕,得妻如此,足慰平生!”
習君買原本就是房俊的部曲,對於曾是主母的高陽公主吹捧起來更是毫無顧忌,一臉欽佩道:“殿下手持寶劍,群賊懾服,當真是紅粉英雄,豪氣沖霄!吾輩有幸得見公主英姿,實乃三生有幸!”
高陽公主又是驕傲又是羞澀,臉兒紅紅的做矜持狀:“哪裡有那麼厲害?嘿,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若是那些禁衛當真不買賬,本宮怕是都會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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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笑道:“娘子過謙了,此番仗劍懾群雄,即便百年過後,亦是一段佳話,為夫與有榮焉。”
得到郎君如此讚譽,高陽公主難免得意,正欲說話,忽聞身側一陣驚叫,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扭頭去看時,已經被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的房俊護在身後。
眾人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宇文校尉已經倒在地上,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傷口正汩汩的噴出鮮血,四肢抽搐一陣,便即不動。
身旁負責控制他的兵卒手裡拎著染血刀子,愣神半晌,趕緊單膝跪地道:“大帥贖罪,此人陡然反抗,自己將脖子往小的刀子上抹,小的一時不慎,釀成大錯……”
房俊擺擺手,看著地上宇文校尉的屍體,道:“不怪你,此人行事敗露,早已心存死志,防得了一時又能如何?”
然後抬頭對衛鷹說道:“速速帶人去將城陽公主、晉陽公主待到這裡,以免有人蓄意謀害。”
衛鷹忙道:“喏!”
帶著人手匆匆離去。
正在這時,外頭又傳來一陣喧囂,有兵卒入內道:“蘇都督來了!”
須臾,蘇定方大步入內,見到房俊與高陽公主都坐在廳中,頓時心中一鬆,上前施禮道:“末將蘇定方,救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高陽公主儀態端莊,緩緩頷首,柔聲道:“蘇都督勢若雷霆,一舉蕩平賊寇,功勞卓著,何罪之有?快快請起,都是自家人,毋須這般客套。”
一句“自家人”,令蘇定方更是心神鬆弛,又向房俊道:“聽聞越國公遇險,末將便連夜率軍趕至,如今整個莊園已經被水師兵卒團團包圍,一個賊人也不可能逃脫,蘇州司馬沈緯也已被末將擒下,等候越國公發落。”
房俊擺擺手,笑道:“殿下讓你起來,趕緊起來落座。”
“喏!”
蘇定方這才起身,坐在房俊下首。
房俊問道:“魏王殿下那邊,可曾派人護衛周全?”
蘇定方老成持重,早已做了安排:“越國公放心,末將聽到通知,第一時間便派遣兵卒前去魏王殿下的住處,有皇室禁衛在內,水師兵卒在外,可保萬無一失。”
皇家禁衛?房俊搖了搖頭,這幫傢伙也不是那麼讓人放心吶……
不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