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自然是最冤枉的那一個,所以他始終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以便於以後晉王上位之後有一個“進身之階”,哪怕不能立下功勞,起碼不能被晉王清洗。
而現在,他覺得如果讓房俊將預備隊全部放出去,會使得守衛武德殿的力量全部告罄,只需尉遲恭、李道宗破門而入,“帝黨”再無回天之力。
許敬宗是堅定的“房俊派”,對房俊一切決定對極為推崇,聽到張亮的言語,蹙眉不悅道:“叛軍尚未抵達宮門之外,仍有右屯衛與禁軍奮力抵抗,何以提前將預備隊放出?鄖國公之諫言簡直莫名其妙。”
張亮辯駁道:“許尚書固然資歷深厚、地位崇高,可說到底不過是個文臣,從未曾帶兵打仗,不諳戰陣之事,對於軍情還是不好妄言為好。”
這話嘲諷力十足,諷刺許敬宗只不過是憑藉資歷平步青雲、身居高位,實則對兵法戰略一竅不通,而他張亮則是貞觀勳臣之一,生平功勳赫赫,乃百戰宿將,且資歷也不必許敬宗低。
這件事你不懂,還是不要插嘴……
許敬宗城府極深,自是不會因為這樣一句話便怒形於色,喝著茶水澹然道:“越國公戰無不勝,兵法謀略天下少有,你覺得他不會打仗,要你來教?”
張亮還欲再說,一旁的李積沉聲道:“主帥尚在軍中,一切以軍令為先,吾等豈能越俎代庖、指手畫腳?此事莫要再說,靜候戰報即可。”
張亮默然。
他不是不知道有李積在座自己很難攛掇陛下命令房俊放出預備隊,但此戰勝敗攸關自己的身家前程,難免心急火燎、存有僥倖,此刻被李積斥責,自是不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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