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嫉妒不服。
眼下得到武媚娘誠心實意的恭維讚許,豈能不高興?
遂揮了揮小手,大聲道:“既然媚娘亦認可本宮之做法,那麼來人,給媚娘也準備一套甲冑。家中男人皆不在,咱們姊妹兩個便坐鎮中軍,調兵遣將,若是賊人前來,定要殺他一個乾乾淨淨,震懾敵膽。巾幗不讓鬚眉,紅顏更勝兒郎!”
頗有些意氣風發,揮事方遒。
武媚娘卻嚇了一跳,連連搖頭,抗議道:“我才不要,難看死了!”
高陽公主卻不容許她拒絕,笑道:“這麼好玩兒的事兒,自該咱們姊妹一起才行,那個誰……”
正欲將侍女叫來尋一套甲冑給武媚娘換上,看看這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穿上一身山文甲是如何的英姿颯颯、不讓鬚眉,但話音未落,便見到一條高挑的身影自堂外快步而入。
一身明光鎧在燈燭照耀之下煜煜生輝,每一片甲葉都顯得高貴華美,紅色披風在身後拖曳,兜鍪上紅纓搖晃,一張絕美的面容英氣盡顯。
正是金勝曼。
高陽公主秀眸發亮,一旁的武媚娘卻以手捂臉,嘆氣道:“瘋了瘋了,一個個的都瘋了!叛軍將起,危險重重,你們卻當作遊戲一般嬉鬧,真真是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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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公主正欲說話,卻見到金勝曼身後一個窈窕的身影走入堂中,一身簡約的宮裙,雲髻高聳、國色天香,步履搖曳之間自有端莊風情,不是那位善德女王又是誰?
金德曼在妹妹身後步入堂中,看著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的高陽公主,眼角抽搐了一下,旋即萬福施禮:“臣妾見過殿下。”
高陽公主瓊鼻中剛剛哼了一聲,便被武媚娘在一旁輕輕退了一下,這才收斂脾氣,淡然道:“原來是女王陛下,卻不知夤夜造訪,有何貴幹?”
金德曼自然感受得到高陽公主的不爽,不過也難怪,她與房俊之間的那點風花雪月,長安城內無人不知,身為正妻面對丈夫在外面的“姘頭”登門造訪,能有好臉色才怪了……
便有些埋怨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妹妹金勝曼。
金勝曼卻顧不得這麼多,軟語懇求道:“城中風聲鶴唳,都言及有叛軍意欲謀反。我擔心姐姐一個人在芙蓉園無人照料,故而自作主張,將姐姐接到府中,還望殿下允准。”
她素來心高氣傲,即便嫁入房家,尋常也甚少與高陽公主接觸,畢竟她曾經亦是一國公主,如今屈於人下,心中難免不自在。但是今日城中陡然緊張,她實在不放心姐姐一個人在芙蓉園內,萬一遭遇叛軍,以姐姐的美貌與身份,怕不只是丟命那麼簡單,遭受一番慘無人道的凌虐侮辱怕是難免。
故而只能自作主張,將姐姐接過來,為此不惜伏低做小,軟語相求。
高陽公主秀眉一挑,正欲說話,旁邊的武媚娘已然起身,笑著道:“這是哪裡話?實在是妾身考慮不周才是,女王陛下是一家人,這等危險時候自當接到家中躲避亂兵。”
高陽公主這才抿抿嘴唇,擠出一抹笑臉:“媚娘所言正是,勝曼快快帶女王去安置下來,若是你的住處安置不下,府中各處客房、院落,隨意挑選一處便是,都是自家人,毋須見外。”
“多謝殿下!”
金勝曼心中一鬆,喜滋滋的道謝,然後看了武媚娘一眼,這才是最該感激之人。
兩人四目相對,武媚娘溫婉一笑,略微頷首:“快去吧,莫要怠慢了女王陛下。”
“嗯。”
待到金勝曼帶著善德女王離去,高陽公主一隻潔白的纖手擺弄著兜鍪上的紅纓,不滿道:“只有你慣會做好人。”
武媚娘輕笑,伸手將她兜鍪上的紅纓捋順,柔聲道:“咱們郎君房中唯有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