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非但不會有百姓遊離,甚至還會吸引天下富戶競相而來。”
歷朝歷代,朝廷都是透過各種各樣的政策手段保證國都附近的穩定,凸顯國都居民的優越性,以此穩定政局。
不過房俊說得這番話他自己都不信,就算是保得了關中天下首善之地幾十年,卻也不可能違背社會發展的自然規律、阻擋帝國中心漸漸由西至東轉移的事實。
不僅僅自唐朝之後便再無一個大一統的朝代定都長安,事實上即使到了高宗之時,東都洛陽的經濟地位已經開始穩穩趕超長安,這是不可逆轉的大勢。
更何況因為房俊的到來而大力開展的海貿,促使這個農耕民族更早的進入海洋,必然使得沿海一帶快速興起,經濟中心的轉移速度會愈發加劇,長安漸漸只能作為一個政治中心而存在。
他之所以說出這番話,實在是別有用心……
話音剛落,便聽到長孫無忌的質疑聲響起:“西域不靖,朝廷又籌備東征,無論人力物力都已瀕臨複核之頂點,此刻貿然增加一個衙門,必將使得朝廷各部捉禁見肘,實乃不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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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搖頭道:“趙國公誤會了,這個衙門並不需要憑空增設,甚至不需在有關各部抽調人手,只是增設了一塊牌子而已,完全可以令各部官員兼任。”
長孫無忌失笑道:“房侍郎莫非是在說夢話?官員即便可以身兼數職,可是救災的人手要如何調撥?總不會讓各部官員前往災區吧。且不說此舉會否影響朝廷運轉,單單人數就不足以應對各種突發的災情。呵呵,讓一群尚書侍郎參與救災……倒的確是一個籠絡人心提升凝聚力的好辦法。”
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人手。
大唐立國未久,雖然繼承了大隋的大部分政治架構,然而隋末連年混戰卻差不多已然耗盡了龐大帝國的最後一絲元氣,整個官僚系統幾乎被徹底摧毀,大唐幾乎可以說是建立在一片廢墟之上。
這等情形之下,即便是中樞各個衙門亦是人手短缺,完全沒有歷朝歷代漸至中段所困惑整個國家的冗官問題。
本來各部門的人手便捉禁見肘,又如何去抽掉出一個要涉及整個關中救援天災的龐大衙門?
一眾大臣都露出好奇之色,想要看看房俊如何回答。
畢竟按照房俊一貫的表現來看,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是不可能這般冒失的站出來的。這廝固然棒槌,但是能力卻是有目共睹,即便最不待見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房俊面容恬淡,朗聲說道:“趙國公言之有理,果然不愧是帝國之柱石,對於大唐上下之利弊深有見地。然而……”
說到此處,他話頭一轉,在大臣們驚奇於他既然替長孫無忌吹噓的時候,一副搖頭嘆息的神情,嘆氣道:“……趙國公卻是雍容的太久,思想作風已然故步自封,辦事只知墨守成規,卻不懂得與時俱進、繼往開來。其實成立這個‘災難應急指揮衙門’只需要有關各部相互協調出一套領導官員,在天災發生之時能夠及時準確的做出應對之策即可,至於救災人手……幾十萬人放在那裡呢,何須愁眉不展?”
幾十萬的救災人手……
滿殿大臣全都愣住了,去哪裡找這麼多人來?
就連李二陛下亦是一臉莫名其妙,不知房俊如何變出“幾十萬”人出來。
長孫無忌被房俊一頓冷嘲熱諷氣得肝疼,此刻卻也氣得笑出聲來:“乳臭未乾之輩,也敢如此信口雌黃?整個關中的人口亦不過三百萬,爾居然敢口口聲聲說什麼幾十萬人放在那裡,是爾依舊宿醉未醒滿口胡話,還是某年老耳鳴聽錯了數字?”
文臣們都以為房俊是胡說八道,整個關中的人口都放在那裡,哪裡有可能一下子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