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誰說你酒量好了?
然後他便醒悟過來,房俊這是不願意總談論詩詞,可是他魏王李泰的面子又不能駁了,便轉移視線。心中雖然不甚爽快,但是也可以接受,房二棒槌的性子誰人不曉?沒有乾脆的拒絕自己的邀請使得自己在這些文人面前顏面掃地,就算是給自己面子了……
這就是“渾名”的好處。
若是換了一個人說出這番話,魏王李泰保不齊就能當場翻臉。老子讓你作詩你卻要喝酒,給臉不要臉嗎?放在房俊身上非但李泰不生氣,反而因為房俊沒有拒絕而是前來感到挺有面子……
李泰可以接受,但是別人接受不了。
坐在房俊對面一箇中年文士拱拱手,笑吟吟的說道:“華亭侯常常自詡才高九鬥,比七步成詩的曹子建還要多出一斗,卻為何不願談論文學呢?請恕在下唐突的問一句,可否是瞧不起吾等?”
這算是激將法麼?
房俊瞅了李泰一眼,見李泰笑眯眯的不予制止,便對那文士點點頭,一臉正經的說道:“沒錯,本侯就是瞧不起你。”
那文士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不應該是這個套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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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只是隨意說說擠兌你幾句,哪有你這麼不客氣直接就承認了的?
文士臉孔漲得通紅,不知說什麼好。這種風格套路實乃他生平僅見,實在是沒有應對的經驗。
旁邊一個矮胖臉黑的老者不悅道:“華亭侯何必出口傷人?大家共聚一席,怎地也要保留三分薄面,如你這般不留餘地,實在不妥。”
房俊理都不理他,你特麼誰呀?
他看著魏王李泰,笑呵呵說道:“殿下給評評理吧,這位仁兄問我是不是瞧不起他,我說是,他們說我出口傷人,不留情面。可我心中就是瞧不起他呀,難道要我撒謊不成?好吧,雖然微臣是個實誠人,不過今日既然是殿下設宴,微臣怎地也要給殿下情面……”
李泰這個尷尬,按著你這話的意思,是本來被打算給本王情面嗎?
就見到房俊衝那位文士抱拳賠禮:“抱歉,本侯這人不太會說話,剛剛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其實本侯早就聽聞閣下的大名,實在是如雷貫耳心悅誠服,久仰,久仰……”
那文士面如滴血,無地自容。
我久仰你個腦袋啊!
特麼的咱倆素昧平生,我連名字都沒報呢你就如雷貫耳了?
這實在是比剛剛那句“我就是瞧不起你”更要傷人!臉上都有些發癢了,文士起身離席,窘迫無地道:“殿下,在下今日略有不適,先行告退了。”
魏王李泰無奈,拱手道:“謝學士還請自便。”
那謝學士急忙退走,這地方一刻鐘都待不下去……
那矮胖老者臉上也不好看,正欲說話,便見到房俊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左手邊一個高冠博帶的老者,問道:“閣下為何一直盯著本侯?”
他從一進屋,就覺得身上猶如針刺一般難受。
坐了一會兒,才發覺這是一道滿含著怨毒冷厲的目光導致的……
問題是這個看上去清瘦矍鑠的老者他也不認識啊,怎地卻好似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魏王李泰有些無奈,今日這房俊是犯了什麼毛病,怎地一進來就不按常理出牌?
他出言說道:“二郎,其實這正是本王請你來的主題……”
他話說一半,就被那老者打斷。
那老者恨恨的回瞪房俊,嘶啞著嗓子一字字道:“老夫顧胤,江東人士。顧璁乃是老夫堂侄,江東顧氏,乃是老夫宗族,如此,侯爺可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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