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遭受一場大敗……
故而只能忍著怒氣,下令道:“馬上前去催促,讓他們立刻起兵渡河!”
“喏!”
親兵得令,趕緊調轉馬頭向後跑,踏著浮橋返回北岸,將安元壽的命令傳達給雨棚之下喝粥的李、劉二人。
劉可滿喝著粥不說話,李懷勤卻“砰”的一聲將飯碗擱在木板搭成的桌子上,怒道:“本王乃是大唐郡王,他安元壽碰什麼號令本王?況且之前本王已經提醒做好充分準備之後再行攻伐,他偏偏不聽,現在知道左武衛是塊硬骨頭啃不下來,就想起本王來了?你去告訴他,本王麾下軍隊吃飽喝足、準備妥當自會渡河增援,在此之前,讓他免開尊口!”
親兵乃是安元壽信賴之人,都隨著安元壽脾氣乖戾、桀驁難馴,聞言大怒,卻也不敢在李懷勤面前放肆,只得恨恨的瞪了一眼,轉身上馬,再度返回渭水南岸向安元壽回稟。
安元壽知道李懷勤這是報復自己剛才對他不敬,心中雖然怒火升騰,但也害怕萬一這兩人乾脆調頭返回原駐地放棄攻伐長安怎麼辦?
只得忍氣吞聲,率軍繼續勐攻左武衛陣地,麾下兵卒傷亡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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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北岸,李、劉兩人吃飽喝足,後者打了個飽嗝,問道:“郡王以為可否出兵?”
李懷勤抬頭看了看黑沉沉的天幕,雨水好似瓢潑一般非但未有停歇之意反而越下越大,估摸了一下時辰快要天亮了,頷首道:“傳令下去吧,咱們兩支軍隊一左一右橫渡渭水。”
“喏!”
劉可滿起身施禮之後披上蓑衣騎著馬返回本陣,很快隆隆鼓聲在大雨之中響徹四野,兩支軍隊齊頭並肩沿著浮橋渡過渭水,向著前方距離岸邊不遠的戰陣挺進。
等到即將靠近戰鬥進入白熱化的戰場,兩支軍隊忽然拐彎,一左一右自戰場兩翼斜斜插過去……
安元壽拍馬舞刀奮勇衝殺,敵軍噴濺的鮮血將甲胃染紅,片刻之後又被雨水沖刷乾淨,即便以他殺人如麻的履歷,也越來越感到難以為繼,雨戰可以提升人體的興奮程度,迸發出較平常之時更為剽悍的戰力,但也會使得體力快速下降,難以持久。
剛剛揮刀噼斬一個敵人,未等前進一步,便有三五個敵軍爭先恐後的填補了眼前的空缺,數件冰刃自各個角度向著自己刺來,好不容易在身邊親兵的協助下拜託危險,又躲避了幾支不知何處射來的冷箭,才發現剛剛從敵軍陣地撕開的一道口子已經被填補完整……
這麼打下去如何是好?
安元壽心生退意,但現在兩軍僅僅咬合在一處,只要他敢後退半步,此消彼長之下,敵軍必然趁勢反撲,到時候己方陣腳大亂,那可真有可能導致大敗。
安元壽心急火燎,正要在此派人前往北岸催促,便聽到有校尉自身後疾馳而來,到了近前大聲稟報:“啟稟大帥,李、劉兩人已經率軍渡過渭水,自南岸登陸。”
安元壽瞪著眼睛怒吼:“那為何還未上來增援?”
校尉大叫道:“李、劉兩支軍隊在咱們後陣一分為二,一左一右自兩翼向前運動,現在已經逼近敵軍兩側。”
安元壽心中大定、喜形於色:“好!兒郎們,援軍已經抵達敵軍兩翼,馬上就合攏起來圍殲敵軍,咱們鑿穿敵陣、生擒程咬金!”
“鑿穿敵陣,生擒程咬金!”
軍中一陣大聲呼喝,士氣頓時暴漲,攻勢再度勐烈三分。
然而一炷香之後,這股士氣幾乎耗盡,卻並未向前推進多少,且敵軍陣列嚴整毫無兩翼遭受攻襲的跡象……
“援軍現在何處?”安元壽大喝,那兩個混賬若是再不來,自己有點頂不住了。
“啟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