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自摸,胡!給錢給錢!”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笑嘻嘻地傳來。
南夏腳步一頓,抬眼望去。
鄧玉琳和鄧祁言的妹妹依偎在一起,坐一個位,神情親暱。瞥見南夏,鄧雪黎撇撇嘴,跟沒看見似的低下頭,繼續洗牌。
鄧玉琳卻站起來,親切地迎接她:“小夏,來了啊?你的衣服怎麼溼了?我去給你拿毛巾吧?”
沒等她開口,轉身去了洗手間。
說話做事,活像一個女主人。
南夏冷淡地回了回頭,鄧祁言尷尬地站在那邊,跟她小聲說:“我不知道她會來,我沒請她。”
南夏說:“你不請,你妹妹也會請。”
鄧祁言被她說得臉紅一陣青一陣。
南夏不會打麻將,之後,就坐一旁玩手機。鄧雪黎拖著鄧祁言上了場,硬是拉他坐在鄧玉琳身邊。
鄧祁言坐立難安,又不好起身離開,為難地看向南夏。
南夏自顧自翻手機,沒看他。
“胡了胡了!”半晌,鄧玉琳又是一聲驚叫,轉身就抱住了鄧祁言,興奮地說,“贏了贏了。”
鄧祁言愣在那裡。
鄧玉琳也很快回過味來,大方地跟他致歉:“不好意思,興奮過頭了。”又跟南夏道歉,“抱歉啊小夏,我不是有意的。”
她神情溫婉,落落大方。南夏看著她的笑容,忽然想起半個月前,她也來別墅找鄧祁言,結果,看到了哭泣著縮在他懷裡的鄧玉琳。
那時,鄧玉琳也是這樣,焦急地推開鄧祁言,然後歉意地跟她說對不起,又說,他們只是朋友,希望她不要介意。
說起來,鄧玉琳還是南夏的同學,也在海城影視學院上課,更是她室友。不過,她家在外地,平時也不住寢室,南夏跟她不熟。
她在牌桌上很玩得開,也會交際,很快就跟鄧祁言的朋友打成一片。
一開始這樣時,南夏會不開心,鄧祁言就會解釋,說讓她不要這麼小氣,他就把鄧玉琳當朋友。
朋友……
南夏不是個喜歡撕逼的,想了想,還是給鄧祁言留了點臉面,給他發了條簡訊:“分手吧,以後別聯絡了。”
在鄧祁言錯愕的目光裡,她轉身就走。
半秒都沒呆。
出了這烏煙瘴氣的屋子,她深吸一口氣。
才覺得外面的空氣是這麼清新。
這時,傅湛給她發來了簡訊:“你人在哪兒?”
南夏說:“酒吧。”說著就攔了輛計程車,直接去了城裡最火的一家靜吧。
喝酒的時候,她也不喜歡吵,一個人安安靜靜喝了老半晌。
畢竟是第一次喝酒,才喝一點點,腦袋就暈乎乎的。
傅湛黑著臉找到她,似乎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耐著脾氣扶起她,把她拖上了車。一路上,都沒跟她說話。
他這人脾氣好,向來淡泊,雖然話不多,待人總是和顏悅色,很少這麼直接把人晾一邊的。
南夏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她捱過去,跟他笑,手指亂點:“我就是悶,去喝點酒,放心,我有分寸的。”
傅湛聞到她身上的酒氣,厭色在眼底閃過:“早跟你說過了,鄧祁言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偏不信。”
南夏認命地點點頭:“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傅湛被結結實實噎了一下。
他也不過大了她三四歲,就成老人了……
南夏沒有父母,自小就寄人籬下,性子安靜,平時更是謹慎隱忍,難得這麼放浪形骸。傅湛知道,她這是真的喝多了。
傅湛母親跟她養父關係不錯,以前,常帶著他來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