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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猶豫一下才變了道,朝東環開去。
南夏覺得路線不對,含糊道:“上哪兒啊?你不會要賣了我吧?”
傅湛解釋:“太堵了,照這速度,明早都回不去你家,我外婆家離這兒不遠,先去將就一晚吧。”
“哦……”南夏又閉上了眼睛。
鄉下的路不好走,下了一場雨,更是溼濘南行。好在鄉鎮一帶車不多,顛顛簸簸,終於開進了鎮上。
傅湛把南夏搖醒:“到了。”
南夏喝多了,人還有些懵,惺忪地望著他。她骨架纖細,身材嬌小,這會兒伸了個懶腰,扯起下襬,露出一截纖細柔嫩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傅湛一怔,好半晌,不自然地別過頭,架起她進了屋。
老式的那種房子,入門就是大堂。幾個三姑六婆大姨大媽聚在一起打麻將,瓜果點心散了一桌。
嬸嬸看到他,喊:“鐵蛋,怎麼回來了?這還沒過年呢。”
傅湛不擅長跟這幫嬸嬸姑姑打交道,架著南夏往樓上走:“我妹妹喝多了,我帶她去休息一下,你們玩,不用管我。”
嬸嬸說:“你爸跟你哥也回來了,就在樓上,你去看看他們。”
傅湛一怔:“他們也來了?”
嬸嬸說:“是啊,來看看你媽。不過不巧,你媽去了隔壁縣給人補習,那戶人家閨女要高考,僱主就多留她幾天。快過年了,應該也快了。”
傅湛扯了一下嘴角,有點諷刺。
說起傅家,海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這個繁盛的三角洲一帶,更是是數一數二的權貴人家。
傅明山年輕時很風流,跟妻子也是商業聯姻,貌合神離。更荒唐的是,唯一的兩個兒子都不是他正室的種,一個是女老師的兒子,一個生母則是一位美貌絕倫的鋼琴家。
因為這層關係,傅湛跟他大哥不親,平時都是各做各的,基本不接觸,跟傅明山更是形同陌路。
這兩年,傅明山有意隱退,將家業傳給大兒子,傅湛跟他們的關係就更疏離了。
……
上了樓,不大不小的玄關口,果然看見傅明山和傅時卿坐在沙發裡,一個抽菸,一個疊著腿兒翻看著檔案。
像是在談什麼。
傅明山說:“你做事不能這麼絕,你凌叔、鄧叔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一上臺,就要逼著他們讓位,這算什麼?兔死狗烹嗎?”
“傅氏這些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究其根本,就是這些蛀蟲太多了,仗著跟您年輕時一塊兒打江山的資歷,倚老賣老。”
“話是這麼說,凡事也要留有餘地。”
傅時卿氣質清冷,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乍一眼看去斯斯文文的,有種學者的氣息,五官卻像極了他過世的母親,美豔、風流,俊極無儔。
似乎厭惡這股子煙味,他皺了皺眉,把檔案合上,捏了捏眉心:“我會有分寸的。”
傅明山點點頭,這時候,也瞥見了傅湛:“阿湛?你回來了?”
傅湛冷淡點頭:“南夏喝多了,路上堵,車開不過去,我把她送這兒歇一晚。”
傅明山看一眼南夏,嘆息著說:“是你凌叔的養女吧?這麼多年,也長這麼大了。你們現在這些小輩啊,涼薄,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個面。要知道,現在這個年代,感情最是珍貴,有空多聯絡。”
傅湛敷衍道:“嗯。”
傅明山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輕嗽一聲,起身道:“既然你媽不在,我先回去了,等過段時間過年了,我再來看你們。”
傅湛目送他離開,都懶得出門送一送。
回頭,目光就撞上了他那位大哥。
雖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