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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扭
南夏沒去傅時卿的住處, 她回了自己下榻的酒店。
四季酒店。
在市中心也是首屈一指的豪華酒店。
大約傍晚的時候, 傅時卿給她發了條簡訊,問她:“到了嗎?”
南夏就瞄了一眼,氣不打一處來,壓根沒理。
半個小時後,見她沒回,他給她打了個電話。
這一次,南夏倒是接了起來:“什麼事兒?”
那邊頓了一下, 他似乎是咳嗽了一聲:“盧俊跟我說,已經接到你了,你卻去了酒店。怎麼了?”
“還要拍廣告, 省得來回麻煩,不去你那邊住了。”
話說得乾脆。
可是,傅時卿多瞭解她啊, 這語氣, 一聽就不對勁。
“到底怎麼了?我最近有點忙,有點倏忽了。”
南夏卻想起他辦公室裡見到的那個秘書,還有她那條特地給他挑了幾個小時的領帶, 這會兒卻在別人的手裡。
她冷冷道:“你當然忙,忙得很, 繼續忙吧。”
她氣得掐了電話。
之後,電話又響了好幾次,不過她都沒接。
侍者這時過來敲門。
南夏開了,對方有禮貌地跟她問好, 然後,把一個禮盒交給她:“這是對門的先生讓我們交給您的。”
南夏狐疑地朝對面看了一眼。
這時頂層的豪華套間,一般人,有錢也是住不進來的。
對門這位,應該也非富即貴。
不過,她對這位“鄰居”沒什麼印象。
回屋她就開啟了禮盒。
裡面是一副畫,一副關於她的油彩,畫得惟妙惟肖。雖然南夏不懂畫,也看出作畫者功力非凡。
署名是:舒彥。
盒子裡還有一封信,信上表達了自己對她的誠摯歉意,聲稱,唐突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她而過迷人了,云云云云。
後來還有一大堆誇得天花亂墜的詞彙。
同時,也介紹了自己的身份——舒家二少爺。
舒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在大洋彼岸這一畝三分地上,也是早就躋身上流社會的一員了。
舒彥自己,則是一名享譽國際的畫家。
南夏對他本來就沒有什麼惡感,看了這副有點幼稚卻不失率真的信,笑了笑,丟去了一邊。
本來因為傅時卿和沈安而糟心的心情,這會兒好多了。
她換了衣服,下到餐廳。
身邊有人喊她:“嗨,南小姐。”
南夏回頭,是一臉興奮又有些忐忑的舒彥。
南夏苦笑:“舒先生,你到底想幹嘛?”
“對不起,上午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不是有意的。”
“我已經不在意了。”南夏說。
舒彥喜不自禁:“那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南夏反問:“你只是想做朋友嗎?”
在她清亮的目光裡,舒彥尷尬了一瞬,但是很快,他的眸子又堅定起來,篤定地望著她:“我是喜歡你。在見到你之前,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會對一個女孩子一見鍾情。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的,你不接受也沒關係,但是,能不能不要排斥我?”
南夏怔忡。
沒想到他這麼坦誠。
望著他熾熱卻純粹的目光,她冰冷堅硬的心稍稍軟了些,耐心道:“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啊?”
南夏低頭攪拌咖啡:“我已經結婚了。”
舒彥石化。
……
南夏滿以為,這樣說一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