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坐車到了傅家,保安親自來接,三人在管家帶領下進了屋。
傅明山早在餐廳等著,年過半百的人,鬢髮都花白了,精神看著還是很好。白襯衫,黑馬甲,身材保養得不錯,朗笑間,頗有當年睥睨縱橫的梟雄氣質。
“凌兄,坐。”
別看凌仲華出門前豪言壯志,見了傅明山,慫的比誰都快,賠笑坐下:“山哥。”
傅明山揮揮手,讓傭人上菜,又招呼陳雪萍和南夏坐下。
“這是南溪的女兒?都這麼大了。”
被他看著,南夏不大自在,垂下頭:“傅伯伯。”
“挺乖巧。”
凌仲華說:“小夏一直很懂事。”
寒暄了會兒,凌仲華就有些坐不住了:“山哥,這事兒你可得給我評評理。時卿他做的是不是太過了?怎麼說我也是他的長輩啊。他這麼做,是要把我們這些叔叔伯伯趕盡殺絕嗎?”
傅明山慢悠悠吃著菜,沒搭話。
凌仲華說:“山哥!”
傅明山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時卿有些事兒,是過了。但是仲華,你是不是忘了些事兒?”
凌仲華有些不好的預感。
身後管家遞來一個信封,傅明山接了,緩緩推到他面前:“花旗集團是傅氏主要的風投公司,當年我把它交給你,是信任你,明年增股在即,你卻在這當口,聯合幾個股東拋售股份。”
他頓了頓,手指在桌面上一敲,看向已經抖如篩糠的凌仲華,“你看不慣時卿年紀輕輕就壓你一頭,我理解,但是你別忘了,咱們也是一家人啊。你寧願便宜外人,也要拉他下臺嗎?”
“山哥……”
“送客。”
光鮮亮麗的進去,灰頭土臉地出來。南夏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位傅伯伯,也和傳說中一樣,雖然這些年不管事了,可不是個好糊弄的。
不聞不問,任由發酵,不過是拿凌仲華當磨刀石,歷練一下太子爺罷了。誰知,傅時卿雷厲風行,比他想象中做得還絕,逼得凌仲華走投無路,原形畢露。
黑色的轎車開進花園,在草坪區停了。
門童開門,傅時卿從車上下來,黑色的西裝筆挺肅穆。身後的商務車裡,跟下來幾個黑衣保鏢,穿著哥特式大衣。
排場真大,看著就跟電影裡的大哥似的。
南夏咂舌,忙收回目光。
凌仲華看到他,目眥欲裂,可目光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又縮了回來,敢怒不敢言。
傅時卿走上前,微微躬身;“凌叔。”
凌仲華冷哼一聲,雙手交叉在身前:“不敢當,真是長江後浪催前浪。我們這些前浪啊,只能死在沙灘上。”
傅時卿笑道:“您嚴重了。”
……
下午,南夏去了基地,打算跟負責人辭職,把這幾天的工錢結了。
“不幹了?”對方不解,雖然謝晚姝難搞了點,這錢是實實在在進了兜裡的,於是又是苦口婆心,“你再考慮一下,也就幾天,忍忍就過去了。到了外頭,可沒這麼高的工資了。”
南夏心意已決:“真不幹了。”
話都到這份上了,也不能強留,負責人回頭去給她結算。可還沒出門,謝晚姝帶著幾個助理踩著紅高跟進來。
她今天穿了襲黑色裹胸魚尾裙,波浪大卷,氣場兩米八。
南夏感覺來者不善,不覺後退了兩步。
謝晚姝沒為難她,只是掃了她兩眼,從一旁助理手裡接過瓶水,優雅地抿了口:“海城影視學院的?”
南夏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跟她說話。
視後開口,哪能不應?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