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識的眼眸一下就冷了下來。
他自然知道這是傅景川的地盤。
自從年前傅景川強行把時漾從他船上帶走他就知道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在他的地盤可以為所欲為,但到了傅景川的地盤,他只能收斂。
可偏偏,他愛的女人跑到了傅景川的地盤來。
“你知道林晚初在哪兒?”
薄宴識很快就抓到了問題的癥結,鬆開了搭在門把上的手掌,轉身朝傅景川步步緊逼過來。
許秋藍也訝異看向傅景川。
“你知道晚晚在哪?”許秋藍急聲問道,“她在哪兒?”
急切的樣子讓人無法分辨出她急於找出林晚初是因為關心還是其他。
傅景川冷淡看了她一眼,而後看向了薄宴識。
“我不能告訴你她在哪兒。”他坦然道,“我是見過林晚初。但林小姐沒有要見你的意思,我不能罔顧她的意願透露她的資訊。”
薄宴識冷淡勾了勾唇:“所以傅總是打算空口談條件?”
“薄總誤會了。”傅景川也微微笑笑,“我不是在拿林小姐的行蹤和薄總談條件,哪怕薄總同意了我的條件,我也不會未經林小姐同意就將她的行蹤告訴任何人。但是薄總不同意我的條件的話,我可以保證,薄總在西城永遠找不到林小姐。”
“當然,薄總也可以祈禱林小姐早日離開西城。”傅景川補充道,“但希望林小姐能走遠點,不然臨近幾個省市,我要藏住一個人的行蹤,還是有幾分人脈。”
薄宴識黑眸看向傅景川,眼神凌厲早已不見平時面對傅景川時的氣定神閒。
傅景川在西城什麼實力,他自然清楚。
偌大的城市要藏住一個人對他來說太容易,尤其林晚初還願意配合他的話。
儘管薄宴識心知,林晚初未必會去配合傅景川,但他也知道,她也不會主動來找他。
早在她偷偷放棄他為她安排的新身份開始,她就已經和過去做了徹底切割。
她切割掉的過去不僅僅是包括她身為林晚初的過去,也包括了和林晚初有過牽扯的他。
許秋藍全程聽不懂兩人在談什麼。
“什麼條件啊這是?”她忍不住著急插話問道,人已經看向薄宴識,“你答應他不行嗎?你一直待在西城不肯走,不就是要找回晚晚的嗎?”
薄宴識冷淡瞥了她一眼:“好啊,你一輩子別聯絡時漾,一輩子別見她,可以嗎?”
許秋藍一愣,反應過來後馬上反駁道:“憑什麼啊,漾漾是我女兒,我憑什麼不能見她?”
薄宴識:“所以你管他什麼條件?你都不能做到,憑什麼來要求我做到?”
傅景川不由看了薄宴識一眼。
薄宴識顯然是相當瞭解許秋藍的,真真假假地給她舉了個例子,又巧妙地將這個話題誤導了開來。
許秋藍果然沒把這個條件往自己身上套,只是咕噥著道:“那你看孰輕孰重自己掂量唄。”
薄宴識嘴角嘲諷地勾了記,沒再搭理她,黑眸已經重新看向傅景川,眼中的凌厲依舊,似乎在權衡傅景川話中的真實性。
“我要看一眼她的近照。”薄宴識說。
傅景川:“沒有。”
薄宴識再次忍不住冷淡勾了勾唇:“所以傅總拿什麼來讓我相信,你掌握了林晚初的行蹤?”
“這對薄總來說本身就是一場賭局,坐莊的人是我,要不要賭這一把,取決於薄總自己。”傅景川說,人依然是平靜的,“賭贏了,我相信以薄總的能耐,在這個城市找一個人不算難事。”
薄宴識:“所以一直以來,是傅總在干擾我找人?”
傅景川:“我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