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沒到下班時間就離開了公司。
人一推開門就看到獨自在爬爬墊上玩耍的瞳瞳。
夕陽穿過陽臺落在客廳裡,冷空氣下的微黃光線,莫名就帶了絲孤獨蕭瑟的味道。
傅景川不由盯著瞳瞳出神,腦海中卻是時漾拖著行李箱離開的背影。
他微微偏開了頭,凸起的喉結在夕陽餘光下劇烈起落。
正在忙的高姐抬頭看到他,和他打了聲招呼:“傅先生,您回來了?”
兀自玩著玩具的瞳瞳聞聲抬頭,看到下班回來的傅景川很是開心,當下放下玩具“噔噔”朝他跑來。
傅景川蹲下身張開手臂抱住飛撲而來的瞳瞳。
“媽媽今天回家了是嗎?”他捋著她跑亂的長髮,輕聲問她。
“嗯。”瞳瞳點點頭,“媽媽說,她要去出差。”
“那媽媽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傅景川問。
瞳瞳撅著嘴搖了搖頭,顯得有些低落,但又很快高興起來:“不過媽媽說,她有空了就會給我打電話。”
“嗯。”傅景川輕應了聲,手掌輕撫著她的頭髮,沒再說話。
晚上的時候,傅景川和往常一樣帶瞳瞳吃飯,陪她戶外散步,但許是因為時漾不在,這些本該溫馨的瑣碎日常莫名就變得有些索然無味。
小丫頭年紀小,對離別的感受還比較淺,人一到遊樂場區就全身心投入到了玩樂中。
只有傅景川一人有些心不在焉。
甚至覺得時間漫長得有些難熬。
傅景川不知道時漾獨自帶孩子的這兩年是什麼心情,但她既然毅然決然選擇去父留子,想必對她而言是快樂的。
不快樂的只有他。
受這段婚姻影響的,也只有他。
心裡的彷徨和狂躁像找不到出口的獸,瘋狂肆虐。
肆虐的情緒甚至幾乎將那份感情變成恨。
恨她的心狠,也恨與她的遇見。
他約略明白時漾曾經說過的,如果不曾遇見,該有多好。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傅景川帶瞳瞳去洗了澡,又哄她上床睡覺。
時漾自始至終沒打過電話回來。
往日早早就要睡下的瞳瞳也不太肯睡,執意要等媽媽的電話。
“媽媽可能在忙工作,還沒時間給瞳瞳打電話。”傅景川輕聲會哄著她,“瞳瞳先睡,等媽媽忙完了,再給瞳瞳打電話好不好?”
瞳瞳向來是個聽話的孩子,一聽到爸爸說媽媽在忙,馬上乖巧地點點頭,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沉入夢鄉。
傅景川盯著瞳瞳安靜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視線這才轉向一旁的手機。
手機安安靜靜的,毫無動靜。
他一把拿過了手機,面無表情地直接撥了時漾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沒想到電話撥出去,換來的是客服冰冷客氣的提示聲。
傅景川直接掐斷了電話,起身走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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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裡
時漾正在給高姐打電話,詢問她瞳瞳的情況。
“瞳瞳已經睡了。”高姐盡責的和時漾彙報著瞳瞳的情況,“晚上傅先生回來得比較早,陪她吃了飯,又帶她去了公園,剛把她哄睡了。”
“她今天有哭鬧嗎?”時漾輕聲問。
“沒有,一直挺乖的。”高姐說,“你怎麼這麼晚才打電話回來啊?”
時漾:“一直在忙,剛空下來。”
“那需要我去叫瞳瞳嗎?”高姐問。
“不用了。”時漾阻止了她,“她睡著了就讓她睡吧,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