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辰剛和他說傅景川自從看過被泡成巨人觀的屍體後，一個人關在時漾的小工作室裡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今天是因為為時漾捐獻科學館的事才強打起精神去了西城附中，他沒想到傅景川不是強打起精神，而是精神已然錯亂。
他在柯辰眼中也看到了同樣的擔憂。
他朝柯辰勾了勾手掌，示意他把手機給他。
柯辰擔心把手機遞給了唐少宇。
唐少宇直接點開了擴音。
“老傅，是我，唐少宇。”唐少宇連聲音都不自覺溫柔了下來，“你現在還在學校嗎？我過去找……”
“你讓柯辰接電話。”傅景川直接打斷了他。
冷凝的聲音裡，唐少宇依稀還能聽到車門拉開的聲音。
唐少宇還想繼續說，柯辰抬手阻止了他，也以著安撫般的嗓音開了口：“傅總，好的。我馬上去安排。”
“馬上去，一個小時內給我結果！”
傅景川說著就要掛電話，柯辰急急叫住了他：“好的，傅總。您現在是在學校嗎？我過去找您。”
“把你的事辦好就好。”
說完，傅景川已掐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柯辰和唐少宇不由擔心互看了眼。
“你不是說老傅受邀參加學校百年校慶，還要上臺發言嗎？”他抬腕看了眼表，“這個點應該在臺上發言才是啊，可我怎麼聽著他像是在車上？”
柯辰也皺緊了眉頭：“我給張校長打個電話問問看怎麼回事。”
說話間柯辰已經拿起手機，給張校長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
“張校長，傅總他……現在和您在一起嗎？”柯辰委婉問道。
張校長剛救完場下來，也正糾結著要不要暫時離場去找找傅景川看看什麼個情況，看柯辰電話打了過來，也趕緊回他道：“你電話打過來了正好，我正想找你來著。剛傅景川上臺發言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突然就扔了話筒衝下舞臺，瘋了一樣衝向人群去找人，又說要看監控，整個人看著狀態不太對，我讓保安帶他去監控室了，這會兒不知道人怎麼樣了，我現在走不開身，你方便的話過來看看吧。”
柯辰和唐少宇面色俱是一變，不由自主地互看了眼，還真的是瘋了嗎？
神色已經同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柯辰斂了斂心神，客氣和張校長道了聲謝：“好的，謝謝張校長，今天麻煩您了，給您造成困擾我先替傅總和您道個歉，他這兩天遇到了點事，可能狀態不太好。”
“沒事沒事，你趕緊過來吧。”現場吵鬧，張校長也不好說太多，“有需要隨時保持聯絡。”
說完便掛了電話。
柯辰和唐少宇同時起身，極有默契地同時取過各自的外套。
“趕緊去找老傅。”
“趕緊去找傅總。”
連話語都不約而同，心裡早已被傅景川可能因為時漾離世一事被刺激得精神錯亂了的可能而籠罩了一層深濃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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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川離開學校監控室便走向了自己的車，拉開車門想上車時又不由朝對面的商鋪看了眼。
他略作猶豫後，把拉開的車門重新合了上去，人也朝對面的商家走了過去。
他一家一家去問有沒有監控，有的話就直接付錢請求看監控。
商家也都爽快，有監控的都讓傅景川進去看了。
學校門口的監控裡有時間，因此傅景川很輕易地就能透過時漾離開校門口的時間去精準搜尋她可能出現的畫面。
但有監控的商戶並不多，有也只是針對自己店鋪內，最多隻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