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時漾有些遲疑，她都不認為設計稿有過稿的可能性。
傅景川那邊的態度太飄忽不定了，過不過稿理不理人似乎全憑他心情。
時漾並不是很喜歡這種合作模式，除了顯得對方沒有合作誠意外，還隱隱有些高高在上的傲慢感。
在時漾看來這是一種不對等的合作關係，她不是很喜歡這種不對等。
許是對自己的作品有信心，時漾覺得作品講究的不過是個眼緣，遇到賞識她的人是她的幸運，遇不到，只能說緣分沒到，她也不想過分強求。
但今天是學校校慶，大喜的日子，時漾怕直說了張校長會掃興，因而想了想客氣回他道：“那我先看看，有時間的話我就過去，您不用特地等我，您先忙您的。”
“好的好的。”得到時漾應允的張校長也格外高興，“那你看你有時間就過來，來了就給我電話。實在不方便也沒關係，你不用有心理壓力。”
“好的，謝謝張校長。”
時漾感激掛了電話。
張校長的器重和寬容也讓她在感激之下又有幾分過意不去。
她思量許久後，決定還是去一趟學校，想當面和張校長道聲謝，也順便道個別。
-----------------------
張校長給時漾掛了電話就順道給柯辰打了個電話，和他了解傅景川到來的具體時間，好安排人去接他。
柯辰也不太確定。
今天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但傅景川人還沒來，他還在嘗試聯絡傅景川。
但這樣的情況柯辰不好直接和張校長明說，只得笑著道：“張校長不用麻煩，傅總不喜歡太張揚，到時我陪傅總過去就是，到了我再聯絡您。”
張校長：“這怎麼行……”
“沒事的，張校長放心，傅總會準時到場的。”
說完，柯辰便先掛了電話，剛要再嘗試給傅景川打電話時，他手機響了，國外打過來的電話。
柯辰微微皺眉，把電話接了起來。
“柯副總，上官思源偷偷回國了。”
電話剛接起，對方謹慎的聲音便跟著從電話那頭傳來。
柯辰面色一緊：“什麼時候的事？他現在人在哪兒？”
“今天早上剛在西城機場落地。”對方低聲道，“因為對方是出差途中突然改航班飛國內的，所以目前還無法掌握他的行蹤。”
“好的。我知道了。”柯辰點了個頭，“你繼續盯著，有訊息了給我電話。”
對方：“好的。”
柯辰掛了電話，正要再聯絡傅景川時，“傅總”“傅總”……辦公室裡一聲接一聲拘謹而恭敬的招呼聲已經此起彼伏響起，柯辰下意識抬頭看向門口，看到面無表情從外面進來的傅景川。
“傅總。”柯辰叫了他一聲，趕緊迎了上去。
不過是一夜沒見，傅景川的狀態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差。
傅景川沒有看他，人已徑直往辦公室走去，邊走邊問他：“西城附中校慶幾點開始？”
“下午一點。”柯辰說，邊跟著他走進辦公室，“張校長剛才打了電話過來，問您大概幾點到，另外安排了人接您。”
“沒必要接。”傅景川說，人已拉開辦公椅，但並未坐下，只是掃了眼辦公桌上又堆積如山的檔案，視線微頓以後，沉默不語地把檔案全推到了一邊。
柯辰也沉默看著傅景川的動作，沒敢提醒他這些檔案都是各個分公司各部門提交上來的年終總結和新的一年的工作計劃。
他知道傅景川知道。
從他毫不留情推開的舉動看，彷彿一夜之間，工作一下變成了他深惡痛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