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臨臨臥室門依然虛掩著,看不出什麼。
上官臨臨也擋在了門前遮住了他的視線,和沈清遙道了聲“那就麻煩你了”後,便將大門給合上了。
幾乎在大門合上的一瞬,上官臨臨也卸下了臉上所有的偽裝,一改剛才的柔弱愧疚,神色慢慢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你見時漾做什麼?”
上官思源的聲音跟著從身後響起,“傅景川這一陣難得沒搭理你,你又去招惹他們幹什麼?”
“他要是真不搭理,就不會又給法院提供新證據了。”上官臨臨回頭看向他,“你跑出來做什麼?要是讓人看到……”
“他人不是走了嗎?”上官思源朝緊閉著的大門看了眼,看向上官臨臨,“你想找時漾說服傅景川撤訴?”
上官臨臨點點頭:“這是我唯一的退路。”
“你怎麼就知道你能說服她?”上官思源問,並不贊成上官臨臨這時候去找時漾,“那個姓傅的把她當寶一樣,我勸你別沒事去招惹她。”
“就是當寶才有機會不是嗎?”
說話間,上官臨臨雙臂已經勾上上官思源的脖子,“單純見面吃飯自然是無法說服別人幫我,但如果我有恩於人家呢?”
上官思源皺眉,不太理解上官臨臨的打算。
“這你就別管了,人約上再說。”上官臨臨說,“到時估計需要你幫我個小忙。”
“命都給你了,更別說是幫個小忙。”上官思源拉下她的手,想起沈清遙剛才提起的時漾不是沈妤時上官臨臨的反應,又忍不住問她,“你還想回去當沈家女兒?”
上官臨臨有些意興闌珊:“能回去當然是好事,但你看沈清遙那態度,想也知道不可能。”
“那你要他們的親子報告做什麼?”上官思源不解。
“就是想確認一下真假。”上官臨臨若有所思,“如果眼前的時漾是假的,那會好辦事很多。”
上官思源皺眉:“怎麼說?”
“她不是林雲周他老闆送到傅景川那兒的嗎?”上官臨臨看向他,“以你和林雲周的關係,那不得熟人好辦事很多?但如果她是真的時漾,那可不好糊弄,人家聰明著呢。”
上官思源不得不提醒她:“我可沒聽林雲周說起過他們送了個冒牌貨過去……”
“人家真送了也不可能告訴你啊。”上官臨臨打斷了他,“這多大的事啊……”
“你別忘了上次在商場,她搶你手串的事。”上官思源還是謹慎一些,“要是跟你不認識,她又怎麼會無緣無故搶你手串?”
“所以我才需要確定清楚。”上官臨臨說,她沒忘記那時的時漾看到她手串時的反應,“我的手串不是第一次戴,她也不是第一次見,我都戴了兩年了,從沒見她對我的手串有過任何反應,反而是出事回來以後,反倒認定我的手串是她的了,這不側面證明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嗎?而且以前的她對小時候的事根本是毫無記憶的。”
上官思源皺眉,聽著確實有道理。
“而且我們當時做的親子鑑定,確實證明她和沈家有血緣關係,這次如果沒有,那更說明不是同一個人。”上官臨臨說,“我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之前的時漾血緣關係是沈家人,卻沒有任何與沈家的記憶。這個時漾不是沈家人,卻似乎擁有沈妤的記憶,為什麼會這樣?”
“那還不簡單,傅景川想要的是時漾還是同時擁有沈妤記憶的時漾,薄宴識能沒有研究透嗎?”
上官思源倒不覺得這是什麼疑點,薄宴識要把一個冒牌貨送到傅景川身邊,那必然是得補齊所有bug的時漾更能迅速俘獲傅景川的心。
“你是說是薄宴識設計的這一切?”上官臨臨看著上官思源,若有所思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