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只是搖頭笑笑:“這個事說來話長。”
他說著看向時漾:“以後有機會我會和你說,這個事我們先放下,你不用管,也別去想,好嗎?”
他嗓音低軟,已隱隱帶著請求。
時漾拒絕不了,而且她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既然他不希望她去探究,她就不去探究它,因而輕輕點點頭:“嗯,好。”
乖順溫柔的樣子讓傅景川也不由笑笑,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柔軟了起來,這種柔軟裡又隱隱帶上了剛才在車上那種似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的感覺。
這樣的眼神讓時漾心裡有些困惑,但並沒有多問。
傅武均和韓悅同樣留意到了傅景川的眼神,這種似是在看眼前人又似是透過眼前人看別人的眼神讓兩人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但並未上前打擾。
飯後,傅武均一回到辦公室就叫來了助理小徐。
“你去查一下景川身邊出現的女孩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
小徐人一到,傅武均便面色凝重地吩咐。
雖然眼前的時漾長得和過去的時漾一模一樣,但她面對他時的陌生,以及她對他態度的轉變讓他心裡非常不安。
這不是一句“失憶了”就能解釋得過去的。
在他看來,傅景川花一個億徵詢時漾線索的新聞鬧得人盡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了時漾之於傅景川的意義,競爭對手只要有心,找一個長得像時漾的女孩冒充時漾送到傅景川面前不是沒有可能,哪怕找不到,幾個月的時間也足夠整一個出來了。
以傅景川這副對時漾失心瘋的態度,他根本不會有足夠的理智去辨別真假。
哪怕他明知道是假的,也寧願以假亂真來麻痺自己。
傅武均擔心競爭對手搞一個假的過來迷惑傅景川。
小徐剛才也跟著傅武均在食堂,是有見到時漾的,因此對於傅武均交代的事,當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我這就去調查。”
眼下要調查時漾的情況並不難。
前些天為了尋找時漾傅景川這邊剛讓柯辰委託了私人偵探社去查薄宴識和時漾的情況,偵探社那邊早已把兩人的情況摸清楚了。
這會兒小徐這邊再過去一查,很快就查到了時漾的大致情況。
晚上的時候,小徐親自到傅武均的家把時漾的情況彙報給傅武均:
“跟在傅總身邊長相酷似時漾的女孩在酒店入住時登記的名字叫林晚初,和薄氏集團總裁薄宴識是一起的,據說是薄宴識母親許秋藍的乾女兒,有人親眼見過她稱許秋藍為乾媽,許秋藍也把她當親生女兒般照顧。”
小徐匯報完還把調查到的照片遞給了傅武均。
照片裡有時漾和薄宴識許秋藍共同出入酒店的偷拍合影,看著確實像一家人的樣子。
傅武均眉頭皺了起來:“薄宴識這個名字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就是這兩年來一直想要輝辰集團中崙碼頭的薄家薄宴識。”小徐提醒他,“薄氏集團就是他在掌權。”
傅武均一拍額,瞬間想了起來:“原來是他。”
他面色當下凝重了起來,這樣的話,現在的時漾是假的更能解釋得通了。
方萬晴剛好從樓上下來,人剛洗完澡,正敷著面膜慢慢走下樓梯,一抬眼便看到傅武均和助理小徐面色凝重地在商討著什麼,忍不住出聲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臉色這麼凝重?”
“沒事。”傅武均淡應了她一聲,並未回頭,臉上的神色也沒有散去,反而是越來越凝重。
方萬晴已經許久沒見過他這樣,她心裡好奇,忍不住上前,看到傅武均手裡拿著沓照片,好奇問了聲:“這是什麼?”
說話間手已經